侯学真哈哈一笑，瞧了一眼李凡。

然后瞧了一眼李韵灵。

就这？

“小神医，你说的仅凭考试的成绩就能得到回报，莫不是在做梦？”

李凡扫了他一眼。

根本没接他的话。

“诸位也许觉得荒唐？可是你们不觉得科举这件事真的有那么公平吗？”

“举一个通俗一点的例子。”

“小侯是家底还算殷勤，世代都是读书人的家庭。”

小侯？

众人相视一笑。

秦善道毫不遮拦，“小猴子？嗯，这个名字不错。”

李秋灵也是笑嘻嘻的模样。

侯学真也是浑身不自在。

“小侯遇到了学业上的问题，可以讨教做官的父亲。”

“而父亲若是一个勤官，忙于政务，小侯可以请教自己先生。”

“甚至可以自报家门，到比较有名的宿儒，家中讨教自己心中疑惑。”

“而另一位小曹，家境贫寒。”

“除了可以请教的先生外，只得自己生啃书本，囫囵吞枣。”

“没有办法。”

“诸位试想，是小侯的读书厉害还是小曹读书厉害？”

众人愣神。

在座的都是家境还算不错的读书人。

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事情。

就像身上穿得上好的绸缎一样。

大家不都是穿得绸缎锦衣吗？

粗布？

那是人穿得东西吗？

李凡根本没有给他们考虑的时间。

“既然诸位非要让李某闲聊，李某若是言尽于此，诸位会不会觉得有些遗憾？”

“考试结束后，还有去找门路。”

“小侯倒是简单，简单支会一声就行。”

“小曹呢？去哪里找？”

李凡看着呆呆的众人。

没有理会。

“而现在这件事情似乎又回到了原点。”

李凡抓起桌子上的紫砂壶，咕咚灌了几口。

“另外，今日我喝醉了，信口胡说，出门后我是绝不会承认的。”

“……”

“还有必须要将学习的门槛降低。”

“在各地建立免费的学堂让适龄孩童学习。”

“在接下来的阶段择其优者进入高阶段学堂学习。”

“这样的话，每个阶段每个人的受到的教育基本相同。”

“最后大家进了高等级的学堂参加科举，同一个老师，上着同样的课，按照理想化的情况下，这样才是最公平的。”

嘭！

李凡的这些话，像是打开了一扇又一扇门。

依照侯学真的想法，李凡这厮肯定又要说出大逆不道的话。

可是这？

大逆不道？

荒唐？

侯学真一时之间还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语来描述。

魔幻？

任凭侯学真打破脑袋也想不到。

李凡这厮，说出来的话，似乎有道理？

“另外，必须让长安民众甚至天下百姓从上而下建立一种学习考试是一种风气。”

“这种风气必须从小时候树立起来。”

“除了这些，上面的有关官员必须颁布一系列的法律，凡是触碰到了学子正常考试的官吏，必须严惩。”

静！

王泽呆呆看着李凡。

侯学真也是怔怔看着李凡。

这？

完全没法子接啊。

李凡说到这里，呵呵一笑。

“这是我的一点点愚见。”

“二公子，走起。”

秦善道从恍惚中清醒过来。

一脸兴奋。

“小神医，太厉害了。”

“你说这些真的能实现吗？”

李凡摇头。

“二公子，方才说的这些，想法终究是好的。”

“不说别的，先讲一点，在各地建立学堂，免费让适龄儿童进入学堂学习，根本就做不到。”

秦怀道也跟了过来。

“那小神医刚才说的，自上而下建立一种大家都愿意学习的氛围，这……”

李凡轻笑，“异想天开？”

秦怀道笑容尴尬，“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