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天微凉,花浅披着雪白斗篷坐在小院里发呆。
身后站着的丫头欲言又止好几次,终是没出声。
花浅想不通,她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穿越?
虽然死的早,但她活着的时候真没积什么好德,老天爷是不是看岔了?
丫头终是没忍住,就算是挨骂也不得不说。
“小姐,天太凉您身体受不住,奴婢推您回房吧?”
花浅摇摇头没说话,她得冷静冷静,如果知道有这么一遭,她一定把书看完。
现在情况是她知道自己穿书,却不记得书里情节发展,只依稀记得自己现在是本文最大的炮灰。
压榨男主三四年,人家一得势就先灭了花家。
再具体的,她真不记得。
好歹也算重活一回,实际上却只有不到三年的命,命好像挺苦啊!
“小姐,您的身体……”丫头欲言又止,想劝又怕被骂。
花浅最不满意的就要数这一点,她不仅是个炮灰,还是个身娇体残的炮灰。
但凡有个好身体,她都不至于这么慌。
点点头同意,花浅怕丫头哭出来。
花浅的父亲是护国将军同时还是国丈,打了一辈子仗,膝下只有两个女儿。
一个进宫当了皇后,一个幼时腿部受伤,只能在轮椅上度过。
皇后自然不用老将军操心,老将军把全部的宠爱都给了花浅,把她宠的无法无天。
丫头将轮椅推的又快又稳当,生怕主子觉得颠簸。
“小姐,宫里来人看您来了!”院外一阵叫声传进来。
还没进房门的花浅让丫头转过轮椅。
着碧绿浅衫的丫头小跑着进院,她是自小跟花浅一起长大的丫头,叫绿苕。
绿苕走到花浅身后换下她身后的丫头,“小姐,大小姐特意派人给您送来一些新鲜玩意解闷呢!”
“拿来我看看!”不怪花浅新鲜,她一点娱乐都没有,一整天坐在轮椅简直是度日如年。
男主就住在距她不远的竹雨轩,他是老将军好友遗孤。
花浅有心巴结,却没那个胆量。
前几天刚羞辱过他,现在毫无缘由开始对他好,怎么看都像是不怀好意。
男主这种生物最不怕的就是折辱,花浅要好好筹划一下,怎么能不露山水的抱上大腿。
悄无声息化解他心中对花府的怨恨。
绿苕派丫头去取来,她推着花浅进房间。
房间里早已烧好地龙,暖烘烘的。
绿苕将花浅放在窗后,不同于其他地方用纸隔,这块小窗户是用琉璃隔开,能清楚看到院里。
让绿苕为自己拿来镜子,花浅想看看自己到底什么模样。
绿苕拿来菱花镜,不递给花浅,只是举在她面前。
镜中之人没有花浅以为的病恹恹,反而像个粉雕玉琢的娃娃,跟自己十二岁时还有几分相似。
丫头拿来整个托盘的东西,上边摆着小巧的九连环,鲁班锁,还有几块造型别致的玉坠。
花浅拿起九连环,这东西她只听过,从没玩过。
白嫩的手指,指尖泛着淡淡的粉色,九连环在指尖翻来复去,却是一点没有解下。
被生活欺凌,还在九连环上栽了跟头,花浅郁郁不乐,老天爷好像是在惩罚她为什么不积德。
绿苕看出她的郁闷,小声出主意:“不然奴婢推您去竹雨轩转一转?”
什么转一转,根本就是欺负人解解闷。
回想记忆里花浅说过的一句句作死的话,她忙摇头。
“那奴婢推您去前厅等将军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