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浅纯属凑热闹,别人看她只会有两个目光,一个幸灾乐祸,一个可怜同情。
更何况她还未及笄。
花浅躲在亭子一角盯着角上挂着的那副画出神,面前画上是个小儿,头上扎着俩朝天揪,怎么看都有点雌雄莫辩。
打发走前来攀谈的几个无聊之人,秦哲回过头恰好看到如此认真的花浅,只有她一个人孤零零坐在角落里,有几分可怜。
旁家小姐都是三五成群,小姑娘一个人失落的坐着。
脚步不受控制走进角落。
“我带你去其他地方转转。”
“啊?”花浅莫名其妙回过头,男主大哥怎么一阵一阵的?前一刻爱搭不理,后一刻格外热情······
既然人家这么热情,花浅当然也不会拒绝,不过临走之前她还有一个疑问。
指着画上的小孩,她好奇道:“秦哥哥,你说这小孩是男是女?”
挂着的画是一位前朝大师的绝迹,迟暮之年望着门外玩耍的孩童有感而发,其画法意境都是一绝,多少人叹为观止。
小姑娘什么都没看出来,反而在疑惑画中的孩童是男是女。
本该令人啼笑皆非的场面,秦哲却觉得她娇憨可爱。
“这孩童不分男女,作这幅画时大师已迟暮之年,他的眼神早已不足以判断门外玩耍的孩童是男是女。”
悄无声息的抖了抖,秦哲是不是喝酒了?怎么格外慈祥啊!
“原来是这样啊。”花浅恍然大悟状,作为询问者,她艰难配合。
她得演技假的毫不掩饰,秦哲懒得计较,小姑娘的本质他早就看的透透的。
最有诱惑力的地方莫过于正中央的桌椅,早饭只来得及随便垫几口的花浅,早已前胸贴后背。
看着桌椅都快要眼冒绿光。
“我想去那边坐着等开宴,行吗?”
“饿了?”秦哲顺着她的目光所指看去。
花浅微不可见点点头,又饿又馋。
那群丫头只会让她吃药膳,就算是炖猪蹄都是一股药味,她这嘴里都快没味觉了。
上次在竹雨轩看到清粥小菜,她晚上做梦都是喝粥吃咸菜,早上醒来枕头都是湿的。
花将军一个糙汉子不会嘱咐这些,皇后娘娘又恨不得事事如小姑娘的愿,想来是没人告诉她宴会上的规矩。
弯下身子直视花浅,手掌撑在轮椅一侧,秦哲无比严肃警告她:“宴席上每道菜只可尝一口,不许让丫头为你夹二次,更不可自己夹菜,酒水不可沾。”
啥玩意?
花浅看他就像看着十恶不赦的坏人,她好不容易吃顿好的,凭啥不让?
那可是御膳房!
看她这晴天霹雳的模样,秦哲就知道小姑娘果然是准备大吃一顿。
“若是做到,回府途中我带你去酒楼吃。”
酒楼…好像也能凑合,可是比起御膳房好像还差一大截呢……
扣扣手指,花浅小心翼翼问:“要是没做到呢?”
“未来每道药膳里都加黄连。”
冷冷的声音在花浅后背响起,恶魔推着她的轮椅缓缓靠近宴席桌椅。
宴席桌椅都比较矮,花浅必须从轮椅上下来。
趁着这会儿都在乱逛人不算多,她冲侍枫挥挥手,“快,把我弄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