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或许不会在意,但是秦哲怎么可能察觉不到破绽。
花浅嘴馋,也没有馋到要随身携带糖粉的地步。
两个人离开后玄小三又返回包间,将地上的粉末用纸张一点点收起。
在花浅心里,除了秦哲谁也弄不过花将军。
虽然不知道秦哲为什么莫名其妙的会答应,不过她也因此放下心来。
至少现在花将军是安全的。
秦哲说让她记着他要罩她养她,这种百利无一害的话花浅当然会记得清清楚楚。
这边秦哲却是有点震惊了,此时玄小三正恨不得将头埋进土里,这种苦差事为什么要轮到他。
一向冷静的秦哲少有的失态,他坐在餐桌边居高临下看着跪在地上的玄小三,“毒药?你说她瓶子里装的是毒药?”
手中的茶杯他无知无觉的情况下被捏成了一堆碎渣,碎渣从掌心掉落在桌面上,指尖被碎渣扎出一点点嫣红。
“确认是毒药,找了一只老鼠试毒,沾之即死。”玄小三不敢抬头,生怕对上公子的视线。
“立刻派人从浅浅手里把毒药弄走,再告诉张左靖,两天之内二小姐的腿还是没知觉,他也没必要在这世上浪费粮食。”冷到掉渣的话从秦哲口中说出。
桌上的食物令人胃口全无,再没有半分用餐的心思。
小姑娘的性子他最了解,狐假虎威的本事有,可害人的本事却是一点都没有。
这毒药最有可能是她为她自己准备的,这么久以来每天承受精神身体双重折磨,偏偏是效果全无。
这么贪生怕死的人,竟然悄悄准备了毒药。
这是被他侥幸发现,若不然……
小姑娘昨晚是在跟他说遗言吗?她是想说她去世后让他保护好花将军吧?
如同一具行尸走肉般去上朝,要不是理智死死控制着他的身体,只怕秦哲会在得知的下一秒便赶去花府。
他下朝时,玄小三已经在宫门外等候,见到他后双手将瓷瓶递上。
“这毒是二小姐找张左靖要来的,他说没有办法在两日内做到,如果公子同意他可以带二小姐去找他师兄。”玄小三越说越没底气,他都觉得张左靖是在拖延时间。
不仅治不了病,还想带浅浅离开京城,张左靖怕是嫌命长了。
将瓷瓶牢牢攥在手里,秦哲语气中是说不出的阴狠,“让他自己想办法把劳什子师兄弄到京城来,半月之内没见人,你去送他一程。”
“是。”玄小三为张左靖默哀一秒钟,为他总是命悬一线。
这么久没效果,公子本就不满,此次小姐找他拿毒药,他竟是对公子只字不语。
若不是公子发现,岂不酿成大祸。
这些花浅自是不知,她只是觉得张神医有点心事重重,帮她针灸的时候都心不在焉。
万一扎偏可咋整,本来腿不会动,再让他扎成瘫痪怎么办?
“你不要有压力,腿治不治的好都是天意。”为了自己的身体健康,花浅强行帮他宽心。
求您别走神啊!
张左靖有一丝丝的感动,花二小姐真的是个善良的好姑娘,就是命不好。
腿不好也就罢了,还被秦公子那个有病的人给盯上。
“花二小姐,我师兄绝对可以治好你的腿,他有过成功的案例。”就当是报答花二小姐的善良,张左靖实话实说:“只是他从不下山,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带你去找他。”
没人知道他还有一个师兄,他也从不向别人主动提及,这次真是没辙了。
别说半个月,就是给他半辈子他也没办法把师兄弄下山。
但是师兄心善,只要送上门的绝不会不救。
“不用,这个腿好不好的不重要。”花浅想也不想拒绝,开什么玩笑?她是绝不会离开家的。
这种米虫的生活这么美好,她才不会走。
碰壁在张左靖的意料之内,他搞不懂这两个人的想法,花小姐其实并没有非要治好腿,秦公子却是一定要治好她的腿。
您二位就不能意见统一吗?都听二小姐的不好吗?
张左靖愁眉不展,恨不得带着花浅一起唉声叹气,花浅问他有什么难事。
他绝口不提。
时间长了,花浅也就习惯。
最近花二小姐发现绿苕姑娘很奇怪,每天总是有那么几次找不到人。
她找其他丫头询问过,才知道绿苕居然在帮侍枫喂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