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天起再喊花将军就要喊为国丈爷,圣旨上说冠冕堂皇,实际上还不是趁机夺了花老爹的兵权。
花浅拿着拿着圣旨去见老爹的时候,他正靠在床上喝酒,张左靖坐在一旁陪喝。
看到花浅,他手里的酒壶有点无处躲藏,冲她尴尬一笑:“浅宝儿回来啦!”
“嗯。”花浅心疼的看着老爹。
花老爹身上的伤怎么能喝酒?花浅却狠不下心夺走酒壶。
被人就这么卸磨杀驴,老爹心里不定多难受呢!
花老爹的头发已经半白,花浅明明记得出征前他的头发还是黑丝一多半的。
花浅是个心大的人,有些小磕小拌她根本不记,生活是要开开心心过得,记住那些太费脑子。
这刻她却怨恨上皇上,他怎么能这么对一个战功累累的将军?怎么能这么对一个忠心耿耿的属下?尤其是这个人还是他的岳父。
他怎么能一边跟皇后姐姐相亲相爱,却在转过头对她的父亲下手。
花国丈目前有些为难,他该怎么跟浅宝儿解释这些他早有预料,并没有那么难以接受。
他饮酒也不是为了排解难过,只是嘴馋。
祸水东引也不失为一个办法,花老爹捂住伤口,开始呼疼,酒壶被他趁机交给过来查看的张左靖。
“说到底这事还是要怪那天杀的刺客!”花老爹捂着伤口感叹。
花浅紧跟着点头恨得牙痒痒,可是刺客至今还没有头绪。
每次她问起,花老爹都会说在查,秦哲就说再找。
花浅有些着急,万一刺客再回来怎么办,“这么久了,一点头绪都没有吗?”
“浅宝儿,算了吧!他能给爹留条命已经不赖了。”花老爹仿佛已经看淡。
他这话明显是已经知道是谁,并且不准备追究!
花浅怎么能愿意,花老爹那么长的伤口能白受吗?
“爹,你告诉我是谁?”花浅将圣旨扔到桌子上,双手叉腰十分凶悍,最起码要知道是谁才能讨回来。
生活不易,花老爹叹气,“宝儿啊!人家咱们现在已经惹不起咯,你听爹的以后躲着他走,知道吗?”
听老爹这话,花浅自己已经锁定目标,如果她没猜错,老爹说的是秦哲!
“爹,我去给您报仇!”花浅当场就要暴走,那个大骗子!
他骗人!竟然骗她!
说好了保护好她爹的!结果他竟然自己动手!!!
她一定要一模一样的还回去!
花老爹从床上跳下来拦住花浅,语气中透露着说不出的凄凉:“宝儿,爹这伤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你答应爹别跟他计较,以后见了躲着他点!”
花浅忙扶着老爹回床上,眼眶又开始发酸,老爹唯一担心的就是她。
她怎么忍心不听话。
“爹,你放心!我一定会躲着他走的。”
躲归躲,该报的仇还是要报的!
国丈府已经赐下,将军府的牌匾也该换下来。
这座府邸还是属于花家,可是皇上赐的国丈府又不能不住,还是要搬家。
搬家前夕,花浅在府里转悠,现在她能走路也不用身后跟着一大排丫头。
她转着转着就转到了竹雨轩,这小院自从秦哲搬走,就空了下来。
这里没有下人,也就没有人收拾。
花浅推门而入,差点呛到,空气里弥漫着灰尘,桌子上落着厚厚的尘土。
书架还摆在那里,书架上的书依旧那么满当,当初他走的时候好像一本都没有带走。
花浅随便抽出一本,是她看不懂的文字,这书架上的书太杂。
花浅的目光落在当初她爬过去关过的窗户上,当时只是想着保命,根本没有想过多么难堪。
幸好结果喜人,秦哲确实说话算数的没有对她如何。
可是干嘛要伤害她爹呢?如果老爹没有挺过来,她岂不是要成为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
这个地方细细想来,花浅进来的并不多,真要认真想起来,好像还有不少的回忆。
她在砚台上弄了一脑门的墨汁。
她费心思从仓库为他找来各种珍贵的笔墨纸砚,还有房间里的摆设。
花浅抬脚朝着后厅走去,她在这里偷听,在这里送给秦哲及冠礼。
住过巴掌大的木屋,花浅已经不再觉得这里拥挤。
书架,圆桌,木床自己木床上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