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浅那见过这种阵仗,一向稳重的花深突然这么疯狂。
从她的疯狂能看得出她过得并不好,可天下人谁不知道帝后伉俪情深。
不敢说话,花浅坐在桌子旁看着花深发疯,她摔掉了手边所有能摔的东西,扔掉了头上无比珍贵的凤冠。
凤冠被她从头上拽下,精致挽起的发髻散开,她像一只绝望的凤凰,在悲鸣在挣扎。
曾经那高高在上气势逼人的是她,现在歇斯底里走投无路的也是她。
花浅心疼她,可她的脑子根本想不出任何可以帮助姐姐的方法。
皇后的疯狂没有人敢疑惑,不消片刻那些残渣碎片就被丫鬟收拾的干净利落,每一件瓷器都摆上了一模一样的。
出宫的时候,花浅很是低落,她想帮姐姐,可身单力薄。
现在的老爹只有一个国丈的名号,这个名号的前提是姐姐是皇后。
如果有那天姐姐惹怒皇上,老爹的国丈都有可能被夺。
说起来他们家现在还是靠着姐姐的庇护。
在古代求生活也太难了!
知道姐姐需要助力,而她却帮不上。
国丈府在秦府的后边,花浅回家要从秦府路过。
她还没有看到过秦府的样子,正好趁着路过瞅上一眼。
秦府门口一个弱女子正在敲门,看门的守卫打开门一把将她推倒在地。
弱女子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好不可怜。
花浅本着助人为乐的精神特意派车夫去扶她。
弱女子本着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精神缠着车夫非要过来致谢。
这一致谢不要紧,反而沾上花浅,非说是她救了她,要给她当牛做马。
这简直就是讹诈,花浅怎么能上这样的当,催着车夫赶紧离开,将女子甩在身后。
看着女子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处,花浅压抑的情绪总算好了一些。
果然,快乐就是要建立在其他人的痛苦之上才会有效。
秦府门前的事对花浅来说就是一个不重要的小插曲,转眼就忘。
谁知那个弱女子却找上门,声称为了感谢二小姐恩德,自愿入府做丫头,签下卖身契。
绿苕姑娘当时看花浅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渣男,一个劈腿的渣男。
为了不做这个渣男,花浅将那个女子调去打杂,跟她相隔很远。
老爹的伤好的很快,短短几天就能下地走路,每天都去花园里走走锻炼。
谁能想到前几天还疼的不行,短短两天就能好的这么利索。
张左靖直夸花老爹的身体比年轻人还要好。
康复是好事,花浅没有多想,直到她撞见老爹在练剑。
那姿态婉若游龙翩若惊鸿,就是愈合的再快,也怕伤口裂开。
花浅上来就要夺剑,花老爹那能愿意?
他这才刚开始耍。
“浅宝儿,爹装病的这段日子都要憋坏了,你乖!让爹练会儿。”
沉浸在好不容易能摸剑的激动中,花将军根本没察觉话说的不太对。
花浅听出不对,急了!
“装病?”
她这一阵提心吊胆的,生怕老爹撒手人寰,敢情他都是装的?
花老爹根本不知道陷是自己漏的,还往别人身上泼脏水,“没有!浅宝儿你不要听秦哲那个豺狼瞎说,爹的伤怎么可能是假的?”
“那都是他实打实的刺的!”为了增加可信度,花老爹又加上一句。
从皇宫回来就觉得脑细胞不太够,现在听老爹说话,花浅觉得脑细胞已经在她脑海里灭绝了。
每句都能听明白,整合起来怎么就不懂了呢?
“爹,你不把话说清楚,我可就下手了!”花浅自己掐着自己脖子威胁老爹。
纤细的脖子上多个红印多影响美观,花老爹没有思索就把事情交代明白。
听完花浅只觉得自己是个傻子,他们的脑子都是咋想的呢?
这根本就是一出戏,从老爹受伤开始这出戏就正式开始唱。
花老爹的伤是他让秦哲刺的,他们早在归朝前就制定好所有计划。
为了让花老爹安全退下将军之位。
就连御前晕倒都是策划好的,唯一被瞒着的只有花浅,因为她演技太差……
被评为演技太差的花浅……
“宝儿啊!这主意都是他想的,他的心机深不可测,你可要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