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个灯谜极难,不少人被难在当场。
自知没什么胜算,花浅准备离开,摊主非要让人来猜,卖都不卖。
嘴里说着走,花浅却挪不动脚步,尤其是刚才竟被一位公子猜出来谜底。
眼看着花灯被人拿走,花浅撅撅小嘴,拉着绿苕朝另一个热闹的地方钻。
谁知绿苕却一个劲要挣脱,人这么多万一走散怎么办?
花浅手上用劲,拽得死死的。
边上有个杂技表演,花浅觉得挺有意思,拽着绿苕往里钻。
一把剑被大汉直直吞进肚子里,她都替他嗓子疼。
花浅嘴里喊着好厉害,一边往后伸手,找绿苕要钱,这么精彩当然要给钱不能白看。
谁知绿苕却没有眼力见,半天不理她。
“绿苕,给点钱呀!咱们不能白看!”花浅后退靠进她,小声说。
说话归说话,节目一点没影响看,花浅的俩眼睛根本不够用。
她的手还在后边伸着,一只手拽着手腕,一只手要钱。
手心里被放进几粒碎银子,花浅兴奋的扔进收钱的铜锣里。
节目一个比一个精彩,花浅化身为散财童子,往后伸的手一次比一次快。
绿苕也一次比一次小气,刚开始还是碎银子,后来就变成铜板。
看到一轮表演完,她才意犹未尽转过身,还有很多没见过的,不能在一个地方使劲看。
转过身后,花浅的笑就僵硬在脸上,“你谁啊?”
她这么久拽着的人根本不是绿苕,而是一个不认识的公子。
那人手里拿着花浅特别中意的那个花灯,她才回想起刚才的灯谜好像就是被他解开的。
松开他的手腕,花浅踮起脚尖四处看看,哪里有绿苕的影子。
“小生张易之。”总算能收回手腕,张易之悄悄动动手腕,这个少年个子不高力气不小。
“你这个人怎么回事?被人弄错就要及时讲出来,怎么能随便给别人银子呢?”绿苕找不着,她还欠了债,花浅有点急。
张易之将手腕放在花浅眼前,让她看看手腕上的红印,“小生挣扎了。”
“那你说话呀!你不说话谁知道怎么回事?”仔细想来确实挣扎了,反而被她暴力镇压,花浅心虚但还要强撑着。
张易之是一个读书人,他做不出当街大喊你拉错人这种话,他倒是有说几句,当时正兴奋的花浅根本听不到。
也不欲再解释,反正已经这样,张易之只有一个要求:“把钱还我。”
花浅再次环视一圈,绿苕姑娘到底跑哪里去了?
早知道她也随身带着点钱。
花浅身无分文,怕被偷身上连个值钱的配饰都没戴。
这时候就体现出带块玉佩的好处,关键时候能换钱,可花浅没戴。
张易之前前后后大概给花浅三两银子,他原本是想淘一些笔墨纸砚回去。
花浅没钱,不止没钱还有点迷糊回家的路。
主要她没怎么上过街,尤其是一个人。
张易之想要要回银两,还要负责送花浅回家。
花浅说出国丈府后,张易之的眼神就变了。
国丈府可没有什么未成年的小公子,反而有一个未及笄的二小姐。
张易之神色一变,花浅就警惕起来,她是不是做了件蠢事?
万一张易之有什么坏心思咋弄?
尴尬的蹲下身子,花浅抬眼干笑:“我不用你送了,我就在这等等绿苕,你自己去国丈府拿钱吧!”
这么单纯的能是害死秦哲未婚妻的人吗?一点也看不出传言里的飞扬跋扈。
花浅的目光不止一次落在他手上的花灯上,张易之看得出来。
他跟着蹲下身子,将花灯放在花浅面前,“这个灯给你,明天记得派人把银子送到张府。”
说完站起来转身离开。
“张府?京城有无数个张府,你说的是哪个?”花浅拿起花灯追上去。
“上一届状元,张易之府。”
还真是有点难分,张易之思考一下说了个简单易懂的,说官位他觉得花浅够呛记得住。
花浅提着花灯坐在护城河边看少男少女们放莲灯,绿苕一定会来这里,她们出门前说好一起放。
那个张易之就是当初压秦哲一头,考了状元的人。
花浅听老爹提起过,这几年他的在京城发展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