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花浅走过来,秦哲放下毛笔,任由她打量画。
画上的小孩子还扎着孩童发髻,头上两个小揪揪。
确实有几分可爱。
不过小娃娃是不是有点雌雄莫辨?
花浅指着纸上的小人发问:“这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
“男孩女孩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的父亲是我。”大概一个孩子尤觉不够,秦哲拿起笔在画里花浅空着的另一边再接着画。
这飞醋吃的也太没道理,花浅自认已经解释并且哄过他,某人还有些不依不饶。
“你再这么醋下去,我可能会考虑给孩子换父亲。”
两个单纯睡在同一张床上的的两个人竟然就孩子的问题聊开了。
秦哲放下画了一半的儿子,抬起头不可置信看着花浅。
她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站在他身边的花浅觉得她就是一个渣女,天地良心!她除了秦哲谁也没动过心!
手掌拍上桌面,花浅说出狠话:“秦哲,我问你还能不能过?不能过我收拾东西回娘家!”
秦哲什么时候见过这么泼辣的花浅,他以为的猫咪亮出利爪变成了老虎。
花浅瞪着眼睛盯着秦哲,等他的回答,他要敢说半个不字,她转身就去收拾行李。
气势弱下来,秦哲伸手拉过她拍桌子的手。
“能过……能过…!”
手掌通红,过上一会非肿不可。
秦哲站起来想弄个凉毛巾给她敷一敷,这只手还没放开花浅的手,这边就带她自己抽了回去。
刚站起来的秦哲被桌子上接着而来的一掌给镇的坐下。
又是一掌拍下,花浅依旧瞪着他,“褚修不进宫行不行?”
秦哲拉起她的手,这下好了非成猪蹄不可!
没有听到回答,花浅收回手高高举起,准备再来一下。
要不是一下效果喜人,她也不能这么一次次的。
手掌要废了啊!
秦哲站起拦住她的猪蹄,无奈看着她,“能,不进宫!不进宫!”
花浅这才满意,跟在秦哲身后亦步亦趋,去哪里都不知道。
第一掌还能用凉水敷一敷,偏偏花浅又来一下,这下不用冰块是下不去的。
府上都有冰库,都是早就存好的冰块,等着夏天用。
秦哲领花浅进的就是冰库,还没等走进大门,远远就能感觉到温度变低。
现代电影里关冰库冻死的案例可不少,花浅说啥都不能作这个死。
她拽着秦哲生拉硬拽走出那块地方,边走还边跟他说,不要随便进去,危险!
遇上这种惜命的,秦哲拿她有什么办法?
他也省的派人去拿了,经过姑奶奶这番浪费时间,她的手掌已经肿成面包。
虽然付出了代价,不过花浅觉得她似乎拿捏到秦哲的软肋。
大佬吃硬不吃软。
跟他拍桌子,他反而更听话。
天知道第一次拍的时候,花浅都觉得她是活腻啦。
秦哲还是找了个机会将画的剩下部分画出来,挂在墙上。
画上有花浅,有两个孩子,还有他。
秦大人的全家福出自他自己之手。
秦哲要怎样让皇后放过女子,花浅没有问起。
怕被扣上一顶不信任秦公子的帽子。
褚修的女弟子在半个星期后被放出私牢,秦哲派人将她送去国丈府。
听说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地方,花浅没有去见。
万一被当成取笑她,怕又要被怀恨在心。
对褚修来说只要人没咽气,就能将人救好。
女弟子的伤对他小菜一碟。
女子这边被放出私牢,花深这边就派人叫花浅进宫。
自从花深戳破两个人之间的事情,花浅就不太愿意跟她再说什么。
她总会用最大的恶意揣测花浅,尤其这次明显坏了她的好事。
花浅所猜不错,花深叫她来就是为这事。
她属实没想到秦哲竟然会反悔,把人放掉。
以她对秦哲的了解,能让他改变主意的只有她这一个妹妹。
花深在花浅前脚踏进门槛的瞬间就将茶碗砸出去,滚烫的茶水在花浅脚边飞溅,溅到她的裤脚鞋子上。
花浅被吓一跳,她本身腿脚反应就比不上常人,来不及收回脚,还差点摔一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