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将军府门前,肖司月带着花浅开始乱逛,集市上的小摊人挤人,吃食方面两国还是有些差距,两个人都想尝尝。
不少没见过的东西,逛着逛着花浅心情难得开朗些,这样也好早早跑出来,总比收到一纸休书要强得多。
起码她秦夫人的名头还在,秦哲就算再想娶也只能是个妾。
两个人手里拿着不少吃食回了客栈,肖司月将她手上的东西一股脑塞进黑衣大哥怀里。
对这方面一向不太敏锐的花浅却忽然开窍一样,竟然能看出肖司月对黑衣大哥有点意思。
肖司月表现得明显,大哥却铁面无私,东西原封不动全部送回她房里。
这就有点不解风情,花浅开始想主意帮司月牵线搭桥。
大哥却像没有这根筋,根本撩拨不动。
以为离开就不会再碰见,谁知她们却在出城的途中再次遇到那女子。
她坐在马上,花浅坐在车前,或许是天生的不对盘,女子的目光跟花浅撞在一起,她侧着头得意一笑,眼中有说不出的深意。
花浅向来怂,她的怂大概源于她不属于这里,在这人命同草芥的年代,人命最是脆弱,以前的她总是躲在秦哲身后。
她对那女子缓缓伸出五指,四指收回只余大拇指,大拇指缓缓旋转朝下。
这手势可能没人懂,可花浅懂,她同样笑的肆意又得意。
女子眉间皱起,对身后的人吩咐什么。
硬碰硬就是个傻子,花浅挥动马鞭催马离开。为了给两位相处的机会,她已经学会了驾车,也是不容易。
花浅把这次碰见当做冤家路窄,虽然挺膈应,却也没放在心上。
谁知道接下来的几天总是莫名奇妙冒出一队刺客,这就不得不令她多想,说跟那个女子没关系也太过掩耳盗铃。
看看人家这斩草除根的魄力,花浅格外后悔,当时应该找老爹召集人马弄死她的。
都说女人不狠地位不稳,还是有点道理的。
有肖司月跟她身边躲着的侍卫,还有暗卫大哥的保护,花浅暂时安全无事。
只是那些人就像狗皮膏药,他们怎么甩都甩不掉,没有了游玩的心思,他们决定离开。
司月的侍卫不再躲在暗处,或许是怕有什么危险来不及反应,他们单独弄来马车,将肖司月护在车内。
肖司月让花浅带着暗卫大哥一起上她的马车,暗卫大哥不肯,宁愿独自骑马跟着马车。
对于暗卫大哥的油盐不进,肖司月有点挫败,在车厢内趴在花浅耳边小声嘀咕。
这是肖司月第一次被一个男人如此无视,这也是花浅第一次听她说大漠女子可以好几个夫君。
花浅听她说起还未成亲的未婚夫是如何大气,听她说起她喜欢的青梅竹马是如何淘气……
花浅不由得想起秦哲本该是肖司月的官配的,难不成他也是许多男宠的其中一个?
理智告诉花浅不要再往下想,可脑子控制不住的想象着秦哲跟一群男人争宠的画面。
这个画面太上头,上头到花浅控制不住爆笑的嘴角,这种感觉太过诡异。
她因为某人心痛的快要麻木,可脸上是控制不住的笑。
想起自己那些中意的夫君们,肖司月的惆怅被冲散。
“等回到大漠,我把几个兄长介绍给你,他们可是我们大漠上顶英俊潇洒的男人!你可以随意挑选。”
花浅从不知道肖司月竟然打的是这个主意,这货出门就是为了给兄长寻摸媳妇吧?
虽说对秦哲失望加愤恨,可花浅也不能把自己搭进去给他弄几顶帽子戴。
她摇头,“我已嫁作人妇,配不上你哥哥,还是别祸害别人了!”
“这你不要操心,我们大漠的男子都不会那般心胸狭窄,只要喜欢什么都不重要。”肖司月听绿苕说过三从四德,那是中原女子牢牢遵守的规矩,她以为花浅是碍于规矩不好意思,好意帮她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