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回到前厅时,人已经散去一些,左如还站在原地,半步没有挪动。
秦哲推着花浅从她身旁经过,她转过身跟着秦哲同行。
厅里的人没有一个人离开,大概是在等着看戏。
花浅被推至老卓身边,还有这么多人秦哲不能不管,他走开至前伸手想碰一碰花浅的头顶,被她侧头躲过。
秦哲苦涩一笑,抬步走至正坐。
左如像一块狗皮膏药,紧跟着他寸步不离。
他坐下,她便站在他身后。
左如那张脸,还有他们现在的位置碍眼的很,花浅转头朝着丫头吩咐:“送我回府!”
被丫头坑的多了,花浅也看开来,并不是每个丫头都有绿苕跟她的默契。
丫头看向老卓,老卓点头。
花浅被丫头推着往外走,秦哲看着她的背影几次想要命人将她留下。
他手掌死死攥着座椅两旁的扶手,拼命克制这种冲动。
他能让花浅倾心一次,就能再倾心一次,不过是再步步为营娶她一次,他等的起。
花浅没什么感觉,推她的丫头能察觉到身后吓人的目光,她走的每一步都有点腿软。
跟着秦哲目送花浅离开的还有左如,她的指甲尖深深陷进掌肉里,有的人能失踪一次,就能失踪两次,不是吗?
此刻花浅却在想秦哲说的绿苕怀孕的事,当初可是说好她要当绿苕孩子的干娘的,不知道她肚子里的是干女儿还是干儿子?
好不容易推出府,丫头低头悄悄松口气,太吓人了!
这一低头不要紧,她怎么觉得小姐的头发不对劲?
丫头将花浅披散在肩后的头发捧起来,其中一撮短的特别明显,足足三寸有余!
早上出门就是她帮小姐梳头的,当时还是好好的。
“小姐,你这股头发怎会短了三寸?”
花浅闻言,将头发尽数甩到肩前,果真短了!
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除了秦哲还能有谁干得出来?
他这是什么毛病?一支毛笔不够用么?他已经穷到毛笔都买不起,要靠自己做了吗?
回府路上没有老卓,花浅独自坐在车厢里,或许是被秦哲偷头发的行为勾起了过去的回忆。
从最初穿到这里再到现在,发生的事一件件一桩桩从她眼前划过。
真要说起来她还是赚的,身为炮灰差点逆袭成女主,挺厉害的。
回府路上,花浅想找一家绸缎庄,看能不能帮干女儿干儿子买些用品。
小婴儿的东西都是亲手缝制,绸缎庄有好料子,却没有成品。
花浅就是把手剁了也绣不出来,她买上一些布料,也不求人缝制。
干脆将布料全部打包,交给暗卫大哥让他带给绿苕,让她自己绣。
暗卫大哥临行前,花浅还特意嘱咐他不要将她的事告诉花老爹。
老头年纪一大把,不能受刺激。
老卓是在榜晚归来的,他回府后就直奔花浅小院,这一天他坐的是百爪挠心。
原本没啥好人缘的他,在不少见风使舵的人眼里反而成了香饽饽,想着法的跟他亲近一些。
花浅同样也在等老卓,要将事情完整告诉他,以后还要指望老卓帮她拦住秦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