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哲只以为卓轩是在迁怒,对他跟花浅之间的关系不满,他找个机会好好解释就是。
锦鲤连花浅的面都没见到,昨天看她挺喜欢,不然等办完事回来他亲自去送?
府门外的事情花浅一点风声都没听到,烤鱼的味道她倒是闻到。
老卓为了瞒天过海,还特意让厨房准备烤鱼。
大早上的吃烤鱼?花浅觉得奇怪,也没多想。
卓轩人缘不好,但练兵是一把好手,这也是左老非邀请他来京城的原因,目的就是让秦哲把他留下。
自从老将军自刎后,他手下的将领都心灰意冷,带兵的将领一个不如一个,手下的士兵都是自由散漫,上了战场只有送死的份。
当初秦哲用褚修的消息换来他帮他练兵的条件,在卓轩答应之时,他就将位置完全告知,他相信卓轩是个守信得人。
在被卓轩拦在府门外之前,秦哲一直是那么觉得的,不提卓叔的土匪背景,他确实是个守信的汉子。
被人拦在大门外,半步进不得。
秦哲对他觉得卓叔守信的认知开始产生怀疑,卓叔真的不会趁他没有防备的时候带着花浅跑路吗?
就他目前吹胡子瞪眼,满脸不忿以及踢翻他的锦鲤桶的表现来看,很有可能啊!
他还是要派人守着这里,以防万一。
“少将军,我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忍着你,你还是执意骚扰我闺女的话,别怪我不讲情面!”老卓对他之前觉得秦哲还算是个深情之人感到羞愧,这种人应该见一次揍一次!
秦哲特意行个晚辈礼,既然老卓要论辈分,他就顺坡上驴,“卓叔,浅浅···不,园园只是忘记了之前的事,您帮我一把,我保证她很块就能想起来。”
这脸皮厚的,还要他帮他?做梦呢!
“贤侄!实不相瞒,下山前我已经帮园园找挑好三个压寨夫君,她都挺满意。”反正气死人不偿命,老卓还有闲工夫摸一把胡子,“等回到山上就成婚呢!”
就这随口一说,老卓觉得还挺满意,他应该写信回去,让他们打劫的时候多注意有没有俊俏的小青年。
“不可能!”秦哲面色瞬间冰冷,看老卓的目光已是不善,他近两天的失态已经快要赶上前半生失态的总数。
老卓可不管你相不相信,反正他总有办法变成真的。
唱戏常分为黑脸和白脸,由不同的人饰演,老卓就比较优秀一些,他可以一个人全演。
秦哲站在府前,老卓站在台阶上,他特意走下两步,在比秦哲高出一个头的台阶上站立。
伸出左手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劝他:“贤侄,强扭的瓜不甜,莫要强求~”
秦哲右手几乎瞬间抓住老卓的手腕,手上的劲力像要捏碎他的手腕,扶着他的手腕将他手部一点点抬起,直至距离他的肩膀甚远才松开。
“瓜甜甜不甜,不扭回家又怎能知道?”他的声音有阴又冷。
手腕对老卓来说并不算伤,他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他在意的是秦哲的转变。
这让他想起当初在河边秦哲把黑衣人拖进森林里的样子,后来他派人去查看过,黑衣人的尸体已经被野兽撕碎,每一块尸体都特别干净。
即便是野兽嘴里正在咀嚼,都没有半点血迹流出。
早在野兽出现在前,那人身体里的血就全部灌溉了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