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这匣子你从哪里拿的?”秦哲不是没想过信被花浅拿到,问题花浅这反应不像看到信。
花浅将纸张规整好放到桌子上,悠哉悠哉看着秦哲,“这匣子一直在我手里呢!”
话已经说的这么清楚,秦哲还有什么不懂,他将椅子搬到花浅身边,帮她揉揉腿。
“浅浅,你别误会!那信是我一时昏头才写的。”
从袖子里摸出那封信,拆开信封拿出信纸,花浅一字一句念出来,“秦哲即日与娘子和离,家中财物尽归娘子,望相离之后娘子能重梳婵髻另聘夫君,切莫相憎过往种种皆为秦哲之过。”
秦哲恨不能把信纸夺下来吃掉,当初写下这些话他就难受至极,如今再听一次,宛若剜心一般。
信念完,花浅将信纸放在秦哲手上,“你想让我重梳婵髻另聘夫君?”
“绝不可能!除非我死!”秦哲蹲在地上,语气极为坚定,这信本就是他怕自己出事,给花浅准备的。
本想着他死后,再让花浅看到,谁能想到这么阴差阳错。
这人做错了事还敢底气这么足,花浅颇为不满,她轻轻推开秦哲的两只手。她手腕还不能太用力,她的手只是放在秦哲手上,被推开的动作是秦哲自己完成的。
“宝儿,你莫生气!不然你骂我一顿打我一顿可好?”双手离开花浅的腿,秦哲将脑袋放上去,做低伏小装可怜。
让一个皇帝跪搓衣板不太雅观,影响他的威严。不过就这么放过他花浅不愿意,从来都是秦哲抓她的错处,她好不容易抓住他的小辫子。
花浅在苦思冥想,秦哲枕在她腿上耍可怜,不论花浅罚什么他都能接受,这幅样子只是想让她心软。
“罚你跟花不完同住一个月!”
秦哲看着正派,实际在床上就是个色中饿鬼,没有什么惩罚比这个更狠。
果不其然听到这个惩罚秦哲瞬间颓废,皇帝的形象也顾不上,抓着花浅的手讨价还价,“好宝儿!好娘子!好浅浅!咱们换个别的惩罚好不好?不然我端茶递水伺候你一个月?”
这对于一个抱着媳妇刚睡习惯的男人来说太残忍,秦哲万万不能接受,这跟让他独守空房没区别啊!
“要么跟不完睡一个月,要么这封和离书我当真,明日就去另聘夫君!”这封和离书自从到了花浅手里就每日折磨着她,这种时候怎么可能心软。
秦哲即刻站起,装模作样整理衣衫,“娘子可不要反悔,一个月多一天都不可!”
花浅噘起嘴巴点点头,俏皮的眨着眼。
看着噘起的小嘴秦哲忍不住凑过去,晚上不留宿也就是了,她可没说白天不许来。
及时收回嘴唇,往后仰仰脖子,花浅用手挡住某人耍流氓的嘴,慢悠悠加上一句。
“一个月内不能碰我,碰一次多加三天。”
这是要赶尽杀绝,偏偏做了亏心事没有理,秦哲气呼呼走出大殿,未来一个月他要奋发图强,专心处理政事。
目送他离开,花浅露出得逞的笑,她不信还治不了他!
朝堂上都是消息灵通的新老油条,皇上接连好几天没有踏进皇后宫中,看这阵势莫不是皇后失宠?
这么久以来皇上独宠皇后他们一直不满,偏皇上又专横,曾亲手斩了逼迫他纳妃的老臣,吓得其他人不敢再说半句。
只是猜测大臣也不敢贸然进谏,他们静下心又观察几日,皇上果真没有去过皇后寝宫。
皇后失宠成为公开的秘密,家中有女或族中有女的大臣心思活络起来。
他们不敢直接提出选秀,怕万一惹得皇上大怒。
于是就有人在朝堂上迂回提出皇上该有子嗣,以后还要立太子。
这几天跟小破孩同床共枕的秦哲正是火气大的时候,他想趁半夜偷偷潜进去偷个香,谁知被花浅发现,在他一个月的时间上又加上三天。
“谁说朕没有子嗣?你等若是急着见太子,朕明日就带他来!”
此话一出提出立太子的大臣猛地跪下,“臣有罪,皇上赎罪!”
一个想法蹿进秦哲脑海里,正好能解去他现在的困境,刚才还颇为不耐如今看着跪下的大臣又顺眼起来。
“恕你无罪,你也是为朕着想,这太子确实该立。”
如果花不完做了太子,他就要搬去东宫,太子晚上睡觉可不需要人陪,不能陪花不完的他只能回去陪花浅来赎罪。
皇上要立太子,大臣怎能反对,满朝文武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