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庄大掌柜，我总算是明白，为什么金宝酒楼比不上人家望海楼了！”

“哦！还请许夫人教我！”

许夫人，许煜轩眼神一亮。包子们则皱起眉头，张嘴就要纠正，但陆宝珠说得更快：

“别乱叫，叫我宝姑娘！”

包子们满意地点点头，许煜轩则把头偏向一边，明显是生气了。

文质彬彬的庄谨怀涵养很好，一点也不生气，还非常有耐心地行了个半礼：

“抱歉抱歉！小生失礼了，还请宝姑娘教我！”

“既然你诚心诚意地问了，那我也不怕大方地告诉你。客人来吃饭，第一要看菜品好不好吃，第二则要看小二和掌柜的服务，周不周到！”

“庄大掌柜谦逊有礼，温润如玉，表现无可挑剔。但是，谁到外面来吃饭，还要装着端着？难道轻轻松松吃一顿饭不香吗？”

“宝姑娘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你要营造一个舒适轻松的环境。说句不好听的，你这样的行为举止，很多普通农户行商都会感到自行惭愧，从而产生对这个地方望而止步的心理。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样傻大胆！”

“宝姑娘说的有理，那我该怎么做？”

“这还用我教吗？一般来说，二楼雅间都和你同一类型的人群，你当大掌柜并无不妥。而一楼大厅，建议你另选个二掌柜来招待宾客。”

“哦！怎么选？”

“承惠咨询费一两银子！”

正听得聚精费神的众人都呆了，问句话还要收钱？

“娘亲……”

“怎么了？都这样看着我！”

“娘亲，你……要收银两？”

“我和庄掌柜无亲无故，他请教于我，我当然要收钱啦！不过，话出收不回，钱可是收得回，如果庄掌柜觉得我说得没有道理，他大可以把银钱再拿回去！”

咨询费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君不见，现代那些个咨询公司，个个赚得盆满钵满。大大小小的网页都靠答题挣钱，有些还能帮人写作业哩！

“请！”

“掌柜爽快！我建议你在大厅请个普通人当掌柜。比如红光满面的胖子，再比如说话嗓门大的莽汉子。总之，看上去像自己身边的市井之人既可！”

有钱好办事！

陆宝珠捏着一角银子，利落说出自己的想法，挑着眉头看向庄谨怀，意思不言而预。

庄掌柜沉吟半刻，有些意动，但多年的经营模式让他不能决断。见他半晌不作声，旁桌竖着耳朵听了很久的中年人开口了：

“鄙人桑三，是个做小本生意行脚商人，五年前开始，每次都到金宝酒楼来吃上一餐饭，庄掌柜要不要听我的想法？”

“哦！请讲！”

“那个……那个……咨询费半两吧！”

“扑哧！”

“扑哧！”

许煜轩忍不住笑了，几个孩子跟着也笑了，个个捂着嘴巴肩膀一抖一抖的。

陆宝珠遥遥竖起大姆指，表示点赞，转身在每个包子头上拍了一下：

“笑什么笑？这个桑大叔他又没有做错，做生意本来就是这个样子，开价还价，你情我愿。谈得拢就合作，谈不拢一拍两散！”

“请！”

一文钱还没挣，先付出去一两半。今天可算庄慬怀最郁闷的日子，偏偏有个前车之撤，又不好拒绝。

桑三兴奋地拿过银子，他仿佛看到一条金光闪闪的挣钱大道，见众人都盯着自己，连忙开口：

“小姑娘说的没错，每次我到金宝酒楼来，习惯性地先往柜台那边看一眼，如果庄掌柜你没在，我才好意思进来。刚刚要不是她的言论鼓励，看到你来，保不齐我就走了！”

“为什么？小生自问平日恭敬有礼，做人做事，从来没有行差踏错？”

“就是因为你太优秀有礼，让我们这种人都觉得，这几十年白活了！”

“多谢两位，小生明白了！宝姑娘请放心，您的要求酒楼应允了！告辞！”

看着他落漠地转身离开，儒哥儿不解地问：

“娘亲，这个大哥哥他做错了什么？”

“他什么都没有做错！只不过是不明白，人和人之间的距离感！桑大叔，银子分我一半！”

“行！全给你，点两个好菜给娃娃们吃吧！哈哈，小二，上壶酒！”

桑三豪爽地抛来银角子，大步回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