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让他们进学吗？”

张来福一愣，随即摇摇头，露出一个凄凉的笑容：

“姑娘，如果说商户名额少，那我们这些奴籍……呵呵，一个名额也没有。远之当了八年的伴读，文采不输他人，但今生都没有下场考试的机会！”

“那……奴籍可以取消吗？”

“可以，当然可以！只要在主家做满三年整，征得主家同意便可以出赎身银子，请主家上衙门去改良籍或赐佃农籍。但是，天底下哪有这般好的主家！姑娘，你……”

“嗯！姑娘我记下了，张大叔，这三年里，就看你们的表现能不能让我满意啦！”

“是是是！为了几个孩子，小人定当肝胆涂地，为姑娘效犬马之劳，姑娘，你就等着看吧！”

“不过，我丑话说到前头，要是你们胆敢做出背主的事，你可别怪我食言！”

“那是当然！姑娘，这事……可以，告诉他们吗？”

“当然可以，姑娘我一向公平，你尽管告知就是！就当……就当在我家尽心做事的福利吧！张大叔，你好生休息，我先告辞！”

陆宝珠得了准信，扔下欣喜若狂的张来福，往后院而去！

她不知道，窗户后面有一个翩翩少年，正一脸期盼地目送她的背影，手里紧紧地抓着手本，迟迟不愿落座。

张来福进门就看到儿子的呆样，心里一痛，却用轻快的语气安慰他：

“远儿，你都听见了，我们终于遇上好主家，这次拼了爹这身老骨头，也要让你跳出奴门去！”

“爹，不止是我，还有弟弟妹妹，我们一起拼一拼！她……她不会……”

“放心，姑娘是个心善的，定会说到做到，以我多年的眼光来看，绝对错不了！”

“嗯！太好了！”

父子二人心里升起无穷的希望，你看我，我看你，都忍不住眼眶红了！

有些人生来为奴，但谁人心中又甘愿为奴？

哪怕低贱到泥沼里的灵魂，也渴望着，在蓝天白云中去任意翱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