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姐儿偏着头,想了想,眼角笑得弯弯的,无比怀念地说:
“小的时候,我爹经常在书房里看书,我最喜欢他把我举高高,还喜欢爹爹和娘亲一起画画,一起弹琴!我爹画画可棒了,但他不会弹琴,还要我娘教他!嘻嘻!”
“那你爹爹帅吗?”
“我爹爹很帅,不过好像比师父你,还差一丢丢!”
许煜轩满意极了,顿时感觉天也蓝,草也绿,花儿格外红。
“今天的天气真不错!”
薇姐儿一头雾水地看着他,大人讲话就是这么奇怪吗?话题也变得太快了吧!
陆宝珠回到房间里,打开新鲜出炉的衣柜,把自己仅有的几套衣服全部拿出来。
一件件地比划,这套不行,米白色太素了,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
这件也不行,藕灰色穿着好显老!
这些更不行,土黄土黄的,又肥又大。
天呐!衣柜里竟没有一件妙龄少女该有的娇艳,这该死的身份!
陆宝珠再次在心里,暗骂了一句文秀才,这才拿起第一件衣裙,匆匆地穿好。
灶房里,正在蒸红糖馒头,大铁锅里咕噜咕噜熬着白米粥,鲜红的干枣,在粥里面上下翻滚。
浓烈的甜香味扑面而来,张大娘拎着一篮子菜苔,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
“姑娘,这个毛白菜真不错,去年冬里我还以为,这东西没大白菜好吃,现在抽出苔子来,真的是又嫩又爽口!”
“趁着现在赶快吃,过一段时间就老了,你待会儿多摘一点回去,要是有剩的,送一些到前院,给那些金宝酒楼的帮工们尝尝!”
陆宝珠挽起袖子,开始准备晚餐的食材,嗯,许煜轩喜欢土豆排骨,那就先削土豆。
张大娘好奇地看着她忙上忙下,偷偷地在心里盘算今天是什么日子。手指头捏了又捏,也没想起来,干脆直截了当发问:
“姑娘,你这是要自己下厨吗?”
“哦,是的!张大娘你去忙吧!这里我来就行!”
“今儿可是什么大日子?还望姑娘告知,奴婢好记在心里头!”
“什么大日子,没呀!噢!孩子们的师父来了,对了,你去西厢收拾一间房子,他可能要在家里住一段时间。”
被她这么一提醒,陆宝珠拍拍脑袋,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忘记了。
今天二月初三,既不是节日也不是生……
对了!
陆宝珠突然想起来,手里还捏着半个土豆,就急忙地闪进了空间。
翻开崭新的户籍本,一直翻到最后一页,上面赫然写着:
文亦宁,丰安四年二月四日,辰时生。
再往上翻,文亦康的那一页也是同样的内容。
也就是说,今天不是大日子,而明天是!
陆宝珠摸了摸头上不存在的冷汗,暗道一声好险!
亏她前段时间都还记得,可一忙起来就忘得一干二净,差一点就错过了!
晚餐是在堂屋的大桌子上吃的,三对小包子,自觉地两两坐好。
这样一来,只留下主位并排的两个位置,许煜轩看了看空位,心里乐疯了。
“宝姑娘,请入座!”
“你是客人,你先请!”
他本就是江湖人士,不太在意这些繁文缛节,轻轻把衣袍一撩,就端端正正地坐在长椅上。
还耍了个小心机,占据了大半个位置,只留下小小一截,心里幻想着:
待会她一坐下,就只能贴着我,想想都觉得美!
陆宝珠也没在意,刚准备过去坐下,就听到了身旁有人“咳!”地一声,扭头一看,竟然是张来福?
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文家平时都是分开吃饭,母子七人在正堂或灶房吃,而下人们都是在门房的偏厅。
“张管家,你怎么在这里?”
“回姑娘的话,家有贵客,老奴应当侍候贵客添茶倒水,方不失礼!”
“张伯伯,师父不是客人!”
“是的,这位许公子是孩子们的武夫子,你跟大家都说一声,以后见了他,就像见了我一样,必须恭敬遵从!好了,文家没有那么多规矩,你忙了一整天,下去吃饭吧!”
“是,姑娘。许公子,老奴张来福,有任何事请公子吩咐,老奴定随叫随到!”
许煜轩夹了一块排骨放在嘴里,咬得咯吱响,并没有要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