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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文二爷来了,在外面候着!”
“二伯,快点进来,以后不用如此客气!”
“侄媳妇,找我有事?”
“二伯,以后就叫我宝珠吧!每次你叫侄媳妇,我就会想起……”
陆宝珠超级讨厌这个称呼,简直是随时随地提醒她的身份,让她满心不自在。
文二爷一愣,哪有夫家长辈直接叫侄媳妇名字的,可他一看陆宝珠露出难过垂泪的表情,心里什么想法都抛到九霄云外。
不由也觉得,老是侄媳妇侄媳妇地称呼,还真的挺隔应人。
“好,宝珠,二伯已经六十多岁了,叫你的名字也没有什么不妥,你找我来是……”
“是这样的,今天事发突然,宝珠一时感动,就承诺把方子送出去。回来之后,越想越觉得自己冒失,整个青山村,只有二伯你对宝珠最好,我便请二伯来帮我拿拿主意。”
“你……你是……后悔了?”
文二爷心里一凉,刚刚还在族长大哥面前,拍着胸口保证,这可怎么交差呀!
巨大的心理落差,让他脸上不由自主地带着阴郁,和刚进门时的欢喜,形成强烈的对比。
陆宝珠一愣,后悔,有什么好后悔的,区区几个方子,宝姑娘又不靠这个赚钱!给出去,让他们为了孔方兄忙个昏天暗地,省得村里人吃饱了没事干,天天盯着文家。
“二伯,宝珠虽不是君子,但也重诺,说出的话,断言没有反悔的道理。我是想问问二伯,马大嫂的金家是以什么为生,宝珠一点也不了解,不晓得送他们什么好!”
“哦,这样啊!金家善编筐,我们周围这几个村子,所有的箩筐,都是在金家买的。”
“是用竹编还是柳条?”
“柳条也能编筐?”
“当然,二伯这么说,意思是他们善竹编,那我就心里有谱了!我这里有两个方子,先给您挑选一下,毕竟几个孩子身上,留着文家的血脉,总不可能,让陈家跃过头上去!”
“对极,对极,我就说嘛,宝珠你最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