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壮和二壮两兄弟被亲娘影响,对于文家的观感自然不会好,尤其是小包子们天天口袋里有零嘴,分给全村的小伙伴,就是不分给他们。
早就必生不满,于是,他俩高高兴兴接受了这个任务。小孩子嘛,泥巴和虫子都是好玩的游戏,还能打击报复,多好!
结果开局不利,玩泥巴被发现,还被这么多人堵在这里。两兄弟偷偷从人群中溜出去,想到那几个竹筒里,蹦蹦跳跳的虫子还没放出来。
可现在,陆宝珠家的田边一大堆人挤着,实在不适合做坏事。
怎么办?
小孩子的思维和大人不同,在他们心中,虫子嘛!放哪不是放?
反正它们能飞能跳,总是会跳到陆宝珠家田里去,这又不远,不是吗?
哪里知道,他俩就这么一放,刚好被不爱凑热闹的陈老六看到。开始,老兽医还没注意,直到一只蝗虫跳到他的脚背上,他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可是,四个竹筒的蝗虫,已经放了三个,只剩下一个没放,被陈老六当成物证收缴了。
“庄有为,你在山上看到蝗虫群?数量大概有多少?”
陈老六到现在怒气还没完全消退,捏着拳头向上扬了扬,最后还是忍住了,问了一句大家都想问的话。
庄猎户到这时候才知道,自家这个蠢婆娘又干出蠢事来,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想一巴掌扇过去。
可惜,现在众目睽睽等着他的回答,他只能在心里暗暗想:
陆宝花,你给我等着,晚上就收拾你!
“不大,我今天又去看了一下,没往我们这边来,好像向西边去了。”
“那就好!”
“嘘!菩萨保佑,保佑那些个蝗虫,千万别到青山村来!”
“走,带我们看看去!”
“对,还是村长想的周到。这一家子坏透了的黑心肝,说的话不一定可信,还是去看看为好,眼见为实!”
一群青壮拖着庄猎户往山上去,在场的人就少了一半。陆宝珠笑嘻嘻地走到庄大娘身前,居高临下地问:
“庄大娘,脸疼吗?”
“你……”
“要是不疼,我来帮帮你。蛮姑,教教她什么是疼,给她长长记性,下次不要随便害人。”
“好滴,我喜欢,教训人。”
“陆宝珠,你敢?”
“我敢啊!为什么不敢?庄陆氏你给我听好了,守住你的手,也守住你肮脏的心,不要在我面前来蹦达。因为,捏死你,和捏死臭虫一样简单。”
“我……啊,你真打?”
“当然是真打!不知道你有没有回去土石村,那里有个人,天天挨打过日子,你跟他熟吗?你想向他学习吗?”
“陆宝珠,你放过我,我是你堂姐,我们都是陆家人。我……”
“谁说我是陆家人,我是文家人。蛮姑,下手别太温柔了!”
“知道了,姑娘,我打……”
太阳落山的时候,这一次的黄牛吃禾苗事件,经过反转反转再反转,终于落下帷幕。
蝗虫群已经迁移走了,而稻田里面的残兵败将,也被剿灭得七七八八。大家伙终于放心,各自回家睡个安稳觉。
谁也没有去管,被糟蹋的禾苗,更没有人去管,倒在泥地里的庄大娘。
月亮爬上树梢的时候,青山村一片静悄悄,偶尔听到有女人凄厉的哭喊声,摔凳子打碗声,和男人愤怒的咆哮声。
文家书房里,细碎的月光,被窗户分隔成规整的图形,一排小包子,垂着头站在书桌前。
“娘亲,对不起!”
“知道哪错了?”
“我们不该让大黑和大黄去吃禾苗,禾苗是无辜的。”
“把这首《悯农》抄写一百遍,尤其是康康,三天后我要检查。错一个字,继续一百遍!”
“……”
庄瑾怀走了,带走了陆宝珠手上所有的银票,还带走一整套蒸馏设备图纸。
陆宝珠交代他的事情只有两个:赚钱、招打手。
赚钱可以理解,这是庄瑾怀的强项,多年的酒楼管理经验,如今转战白酒行业。
丝毫没有一丁点为难,有着蒸馏白酒这个大杀器在手上。他有把握能在两年之内,把市面上所有的黄酒打趴下,让竹叶青一枝独秀。
赚来黄金万两!
可是招打手,对于他这个文弱书生来说,实在是太难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