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人表面上看上去阳光正派,实际上狡猾腹黑。很不巧,文亦儒正是这种人。
文亦诚委屈巴拉地趴在书堆上,随着马车的颠簸,全身上下都硌得生疼。
他算是深深看透了大哥的本质,可这时候太晚了。他的爱驹紫电正驼着他的大哥,跑得连背影都看不到了。
“二哥,这么多书,你屁股不疼?”
“疼!”
“大哥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忽悠我把紫电让给他骑吧!”
“对。”
“二哥,这我就得说说你,我们两个在娘胎里就认识了,关系怎么着也比和大哥好吧!你咋就不提醒我一下?”
碰上这么惜字如金的哥哥,文亦诚欲哭无泪地哀嚎。
谁知道,文亦贤凉凉地看了他一眼,扯动嘴角,算是给他个微笑,然后一本正经地说:
“我为什么要提醒你?被自己兄弟坑了,也就屁股疼一下。以你这种性格,走出去被别人坑了,那时候小命都玩完了。你的小命丢了不要紧,平白让娘亲伤心,所以,趁着你现在小命还在,给你个教训也好!”
“……”
有那么严重?呜!说好的兄友弟恭呢?
文亦诚感觉自己再也不会爱了,就像他不爱读书一样!
一个人骑马,比两匹马拉车肯定是跑得快多了,不出一炷香时间,儒哥儿就跑回绿水庄,远远看见陆宝珠站在路口。
“吁!”
“娘亲,我回来啦!”
“回来就好,上个月你们来信说沐休也不回来,急死我了。咦!你两个弟弟呢?”
“呵呵!在后头,娘亲,儿子想你了!”
儒哥儿翻身下马,像棵小青松一样,挺直地站在陆宝珠面前,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
陆宝珠伸手拉着他,又比划了两个,笑嘻嘻地说:
“我也想你,看来苍松书院果然名不虚传,你去了还不到两个月,长高了不少。”
“有娘亲时不时派人送好吃的,儿子要是不长高,就真辜负了娘亲的辛苦。娘亲,你再等我两年,我一定长得比你还高!”
“好的呀!走,去洗洗手,知道你们今天回来,娘亲特意做了个大大的蛋糕,算是给你两个弟弟补过生辰。”
“太好了,这次是什么口味?娘亲,我不要草莓味,两个妹妹都喜欢草莓,但我一点也不喜欢。”
“放心,薇姐儿不在家,宁宁好忽悠,安安没吃过。所以,我这一次做的是芒果味蛋糕哦!”
“谢谢娘亲,我最喜欢吃芒果,不过,这时节没有芒果吧?”
“娘亲有的是办法让你吃到,嘘,这是一个秘密,不要让别人知道噢!”
“嗯!”
文亦诚,你错了!
你大哥他哪里腹黑?
分明就是个很好骗的小傻子!
晚上的饭桌上,琳琅满目摆了一桌子,放在最中间的,永远是文家经久不衰的扣菜扣肉、水煮鱼、土豆排骨和油爆小河虾。
前三种是陆宝珠发家的菜品,记录了包子们从贫饥走上美食的转折点。
就算后面有许多菜品比它们更美味,但包子们总是念念不忘,当时惊艳的味道和吃饱肚皮的满足。
后面一种则是陆宝珠的最爱,所以,几乎家里过年过节,每一次重大节日都有这几个菜。
吃了这么多年,大家还是吃不腻,小嘴巴里塞得鼓鼓的,静静品尝美好。
可有一个人是半路插班生,她不懂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油腻腻的小手上抓着大鸡腿,一边啃一边傻乐:
“姨姨,菜菜真好吃!”
“好吃你就多吃点,慢点吃,别噎着了!”
“唉,好苦恼哦!”
粉团子愁眉苦脸的样子特别搞笑,让全家人都把目光投射在她身上。文亦儒更是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关心地问:
“安安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儒哥哥。如果我爹我娘来了,带我走,以后吃不到这么好吃的菜怎么办?”
“那你就不走呗!我娘亲最会赚钱,有好多好多钱,绝对不会饿着你的。”
宁宁撇了撇嘴巴,心里狂吐槽:还没桌子高的小屁孩,笨死了,这么简单的事都想不到。
可她万万没想到,明明心里话一个字也没往外蹦,可坐在对面的安安,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却盈满了眼泪。
吓得她一大跳,急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