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将军抓人才仅仅三天,如此短的时间内,远在红河那头的文谦之,不可能知晓这些人中有没有他的儿女。
结果,这些人同一时间中毒身亡,就只有一个可能:文谦之在派人来之前,就下达了不成功便成仁的命令。
细极思恐,他是个冷血的政治家,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残忍到了极点,这些所作所为触碰了陆宝珠的逆鳞。
六个包子就是她的逆鳞!
庄大娘骂一句野种,她都心疼得去打架拼命,何况来自亲爹的灭口?
不可原谅,恨之入骨!
亲,你的脑洞太大了,也完全想偏了,文谦之没你想的这么坏!
他现在正一头黑线,对着手下一帮幕僚发火:
“你们到底是怎么做事的?还是居功自傲,当真以为我不会杀了你们?”
“城主大人,冤枉啊!”
“我们上个月就呈交了公文折子,整个镇江城食盐告馨,城主大人一直没回复。我们以为……以为城主你另有办法。”
这些人都是镇江城的原生家族,本事没有多高,保命的手段却不错,挺过了十八年前的战乱,在丰国的统治下苟且偷生,迎来了十八年后的旧主。
几乎是文谦之前脚夺城成功,他们后脚就像闻到血腥的鲨鱼一样围过来,自荐枕席……
等等,这个成语用错了,有点小羞涩。
应该是毛遂自荐!
庄将军和闻将军对于这种贪生怕死、卖主求荣的小子,很是不齿。
但是,镇江城实在无人可用,他们手下的将士暗卫,打仗杀人没问题,让他们去管理城内政务,那比登天还难。
文谦之委委屈屈地把这些人整合起来,组成一个不伦不类的文臣班子,工作效率可谓是事倍功半。
这才三个月就出了不少篓子,快到年底了,又捅出个大篓子:整个镇江城没盐吃了。
前文交代过,镇江城处于红河以北,经纬位置和月国差不多,相当于北方地界。
早在十月份开始就已经下雪,而这时候已到腊月,更加是大雪封山,处处都是银装素裹,好一片白雪风光的冬景。
原本,大家安安静静在屋里面猫冬,可不少人发现家里面盐罐子空了。
现代科学家研究过,水、食物和盐是人类生存的最基本要素。
长时间不吃盐,会导致身体虚弱无力、夜盲症以及佝偻症。
有人要问了,没盐就去买呀!
但古时候可没有现在这么便利,超市里一袋又一袋的雪花盐,想买多少就多少。
这个时代,粮食、粗盐和铁器都是军需品,和平年代管制稍松,可一旦拉响战铃,那这三种就绝对会交军方统一配给。
记得金庸大大笔下有一个漕帮,势力非常庞大,而他们主要的业务就是贩卖私盐,随时被抓,随时砍头的那种。
文谦之不是傻子,在他攻下镇江城的第二天,就已经接管了镇江城所有的盐粮、码头和军需。
本以为,限量供应能万无一失,没想到篓子就出在这里面。
“什么折子?我怎么从来没有看到过?”
“就是压在仓库账本下面的那本折子。”
“混账东西,那么一大堆账本下面压一本折子,怎么可能看到?”
文谦之是习武之人,暴怒之下无形散发出迫人的威压,让下面这群人,一个个汗流浃背,收起了推卸责任的小心思。
他也见好就收,敛起怒容温声说道:
“我们镇江城良田众多,粮食问题从来不需要操心,唯有食盐一直是靠外界供给。家父在位时,我们是用粮食布匹与丰国交换海盐。”
“牛贼侵占期间,是拿宝石玉矿与月国交换岩盐。如今,眼看全城即将断盐,多说无益,各位还是想想办法,此事该如何解决?”
一个矮胖的老头点头哈腰站出来,陪着笑提议:
“城主大人,趁着闭市还早,派人去丰国采购食盐如何?”
“李兄所说不妥,丰国态度暧昧,有五成的可能性不会开放食盐交易。何况,丰国已经不缺粮食,我们拿什么和他换?”
“要不,派商队前往庆国,庆国大半国土临海,海盐丰富,管制一直不严。”
“这倒是个好主意,还是那句话,我们拿什么和他换?”
文谦之敲了敲桌子,翻出金库帐本,心疼地决定:
“庆国不缺粮食,也不缺布匹,就拿真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