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我刚刚说那么多,你一个字没听到?
闻二爷气得胡子翘起,皮笑肉不笑地反问回去:
“城主和婉婉在书房胡闹,现在府里已经传遍了,恐怕过两日,整个镇江城的茶馆酒楼,都是城主大人的风流韵事。怎么,你想赖账?还是说,城主想和别的女子大婚?”
“呃!”
文谦之被问住了,面对文二爷似笑非笑的目光,他难堪到了极点,硬着头皮陪笑:
“娶婉婉,我娶,闻将……不,岳父大人,只是这时间未免也太仓促了。定亲、纳吉、合庚……这一系列流程下来,十几日根本就不够。”
“老夫也想女儿风光大嫁,可是除了腊月十八,就只有明年春后二月二十八是个宜嫁娶的好日子。我就怕城主大人不知节制,到时候肚子大起来,我们两家的面子都不好看。”
“城主啊!现在镇江城风雨飘摇,外里虎视眈眈,内政千疮百孔,实在不宜铺张浪费大操大办。你就将就一下,婚礼流程简约着来。”
“婉婉从小丧母,跟我在庄子里长大,从来没有享过几天清福,女大不中留,此番她心系于你,老夫也无法可说。城主,我都不介意女儿受委屈,你还在磨蹭些什么?”
老狐狸一副全心全意为城主好的剖白,软硬兼施,说得文谦之面红耳赤的同时,又无地自容。
没办法,谁让他犯了男人都犯的错误,短处捏在别人手上,兵权也有一半在别人手上。他只好乖乖就范,苦笑着饮下这杯冲动的情劫酒。
还得好声好气多谢老狐狸的体谅:
“承蒙岳父大人不弃,小婿这厢有礼了,婚礼的一切事宜就拜托您。另外,另外……牛大小姐那边……”
“怎么?这其中有她什么事?莫非城主大人娶媳妇还买一送一,想效仿娥皇女英,享受齐人之福?”
“岳父大人别生气,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昨晚,我一时情难自禁,与她有了夫妻之实。意乱情迷之下,曾许诺要给她名分,这……”
闻婉清给文谦之下套逼婚之事,闻二爷是知情者,但他却不知道,自家女儿是捡了别人家的便宜,才成功上位。
这种后宅之争,闻婉清一个女孩子家家,确实不好意思对老爹说的太明白。所以这会儿,他的怒火实打实,没有半分水份,一掌拍在桌子上,不惜犯上大吼:
“文谦之,好歹我也是你爹的结义兄长,你连脸面都不给我留?牛千金一介罪女,纵有千人之姿,也不过就是个玩物,你养在后院,我不反对,当你把她和婉婉相提并论,你这是打我的脸,还是打自己的脸?”
“当初在大牢之时,我劝你假意与她成亲,你誓言旦旦说不会爱上仇敌之女。文谦之,你可还曾记得,你爹你娘是怎么死的?文氏一族和十万将士的尸骨未寒,你就不怕他们到你梦里来哭吗?”
文谦之痛苦地闭上双眼,没人能体会他此刻内心的煎熬,为了复仇,他处心积虑接近牛千金,整整三年多时间。
牛千金对他痴情死缠,如同太阳般热烈,小意奉承,百般讨好。
他拒绝过,摆脱过,无时无刻不把复仇挂在心门之外。可人非草木,爱恋更加非理智可挡,不知不觉爱上了,明知是错的,偏偏心动了。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乱情香在其间,起了催化作用,但他目前不知道。
他只知道,单论感情来讲,牛千金比闻婉清在他心中的地位,更为重要。
一想到,不久之后的大婚之日,牛千金是何等的伤心欲绝,生不如死。文谦之的心就生疼生疼,高强的武功都不能愈合这种伤口,和当初得知亡妻辞世的消息时,一样悲痛。
不,比那时更甚,毕竟,时间是最好的良药,没有亲眼所见,伤痛都大打折扣。
为此,他觉得应该为了心上人,争取争取:
“岳父大人请息怒,血仇不敢忘,但前尘往事已了,主犯己然伏诛,千千她年岁尚小,当年的惨剧她还未出生,实在不能怪在她头上。”
“岳父大人,既然您提到当初,那千千早就是文某之妻,毕竟,八月十五仲秋日,我与她已经在天地的见证之下拜堂成亲,只是到昨晚才洞房而己。”
“我知道她的身份不堪,不奢求把她拱上城主夫人的宝座,请岳父大人怜悯,给她一个二夫人的名分。我保证,不会因为她而慢待婉婉,婉婉是城主夫人,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岳父大人,当年是你劝我,大丈夫何患无妻,也是你劝我,男人三妻四妾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