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红日,果然生动些,多谢大哥指教,大哥,此情此景,你也不防露一手,让小弟饱饱耳福。”
不知何时,儒哥儿走了过来,还指出文亦贤句子中的不妥,兄弟俩凭栏而望,探讨诗词。
这让包子们都放下玩心,呼啦啦围上来凑热闹,文亦贤诗意正浓,虚心向大哥请教。
儒哥儿也不推辞,偏头看了一眼娘亲,又看了一眼大海,信手拈来一首五言:
“寒风腊月深,宝河入海流。乘风破浪去,待得春花归。”
“潮起白云远,潮落雾霭深。忘却凡尘恼,只盼世无忧。”
“啪啪啪……”
薇姐儿也跟着合上一首,剩下几个小的,自觉文采不佳,心甘情愿沦为吃瓜群众,热烈奉上掌声。
陆宝珠抿嘴直乐,随手抱起小手都拍红的安安粉团子,对文亦诚和康宁双胞胎挤挤眼睛,半是威胁半怂恿:
“到你们三个了,哥哥姐姐表现出彩,别让娘亲失望哦!”
“娘亲,可不可以不要啊?”
“你说呢?”
“呼~我要是~说不好,你们不许笑我。”
陆宝珠连同所有人都一致摇摇头,文亦诚这才放心,小手度在背后,迈开步子走来走去。
人家曹子健七步成诗,可文亦诚都走了半晌快七十步了,才结结巴巴地呤道:
“海风激起千尺浪,打马,打马提枪追,追斜阳。”
“嘻嘻,四哥,海上不可以骑马,你应该像二叔一样,拍水扬帆追斜阳。”
文亦诚好不容易憋出一句诗,正准备擦擦汗,却招到自家小弟的无情吐槽。他的脸一下子涨红,无地自容地垂下头,眼里热热的,好像有什么羞耻的液体正准备往外涌。
这时,一个温暖的手搭上他的头,轻轻拍了两下,他抬头一看,娘亲正温柔地看着他。
笑意盈盈的眼睛里全是无声的安慰,好像在说:
儿子,你很棒。
文亦诚一下子就释然了,心里暖暖的,眼泪也憋了回去,露出一个羞涩的微笑。
紧接着,文亦宁小手叉腰,站在场中间,眉飞色舞地开始她的表演:
“终于到我了是吧?娘亲,哥哥姐姐们,请洗洗耳朵听好了,嗯哼,天上红鸡蛋,海里鱼儿肥,谁都别想跑,快到碗里来!哈哈哈哈!”
“这个我也会,鸡蛋有点淡,鱼儿有点咸,两个都不要,最爱糖球甜。”
“哈哈!”
文亦宁和安安成功把这场家庭诗会带偏了,惹得大家都忍不住捧腹大笑,随着海风飘荡,笑声飘出去很远很远。
笑够了,文亦贤还没有忘记初衷,殷切地看着自家娘亲问:
“娘亲,你呢?”
熊孩子,没点眼力劲,娘亲肚子里要是有墨水,早就哗哗往外倒了,还能忍住在旁边看热闹?
可一家的小粉丝,全部目光切切地看着自己,陆宝珠骑虎难下,只好再做一次好词好句搬运工。
她故作高深地仰头,海风吹动着她的发丝和裙摆,阳光直射让她的脸庞蒙上一层金光。
“大小青山育苗新,可怜绿水潜龙浅,今朝海阔凭鱼跃,明日天高任鸟飞。”
“孩子们,你们在青山村出生,在绿水庄学着成长,现在每个人都找到了自己的方向,希望你们以后博浪深海、冲击长空,为自己的梦想拼搏努力,才不枉此生。”
鸡汤有些腻,但不得不说,偶尔喝一碗鸡汤,既营养又美味。比如现在,小包子们被鸡汤灌得热血沸腾。
一个个攥紧小拳头,眼里闪着希翼、期待的光芒,稚嫩的脸上满是坚毅。
一直坐在船头的文远之,从风里扑捉到他们的话语,不时露出思索的神色,好像在品尝这些句子。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姑娘,你真的是一个奇女子,我由衷感到佩服。这样的你,平常的凡夫俗子怎能配之?怎能许你一片长空?怎能送你一洼碧海?”
“呵呵!是我不配,许师兄,从今往后,师弟退出。希望师兄能成为助她起飞的翅膀,能与她在浪滔起舞,而不是泯灭于众人也。”
“小师姐,你心慕师兄许久,我痴心于姑娘,但他们皆非你我良人,不如……”
谁也没有想到,这一趟旅途浇湿了文远之的暗恋之火,并真真正正认识了自己的内心。
这是一件好事,陆宝珠一直视文远之为亲人,现在又是真的亲人,如果他一直放不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