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忧山不高,很快就看到上面的集居建筑,文远之停止撒糖,正准备和陆宝珠介绍一番。
这时,山上飘来一个执剑老头,低眉顺眼地行礼:
“剑甲恭迎师叔回山,火师叔安好,小师兄、二师姐、小师姐安好。”
“嗯,此番我带了世俗后辈回山,剑甲,你去收拾几间屋子,帮忙安排一下,另外,在闭关崖寻些干净洞府,给这些金刚门弟子住下。”
“师叔先不忙,师尊大人说,他要先见见客人。”
文一剑一愣,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这些年师兄一向不喜俗世,常年闭关,怎么突然有兴趣见几个小辈?
火凤凰推了他一把,伸手比了个二字,文一剑反应过来,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回头冲陆宝珠扬了扬眉毛,以目光询问,陆宝珠秒懂,稍一迟疑就点点头,沉着地说:
“客随主便,既然老前辈客气接见,宝珠也不能失了礼数,到了此间,理应拜见掌教大人。这位老人家,带路吧!”
“师叔这边请!”
陆宝珠觉得自己已经很有礼貌了,可这老剑奴拽得像二五八万似的,鼻子朝天,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他只对文一剑等人恭敬谦卑,如此鲜明的态度,让陆宝珠心底一沉。
不过,她没有说什么,既来之,则安之,忘忧山不是龙潭虎穴,她也不是软柿子,见招拆招即可。
很快,一行人就来到一个大殿前,可领路的剑甲见家门而不入,拐了个弯朝旁边走去。
“你,就是陆宝珠?”
简陋的竹舍里,白发白须的老人斜坐在茶桌前,眼睛看着炭炉上汨汨翻滚的茶汤,嘴里淡淡地问。
他的这种态度充满了不屑,让陆宝珠稍稍皱眉,看来,忘忧山并不太欢迎自己。
也让左右侧坐着的文一剑和桃夭夭心里一喜,露出看笑话的表情,三分戏谑,七分得意。
而文远之和火凤凰则心里一沉,直觉感觉不妙,脸上都有些着急。
他俩一个是外人,一个是小辈,在正式场合,怎么滴都要给老人几分面子,只能干着急。
包子们更不高兴,一个个嘴巴嘟起,在他们心中娘亲是神,由不得别人怠慢,哪怕对方是名义上的师祖。
于是,满屋子人的视线都集中在陆宝珠身上,焦急的、担忧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各怀心思,千奇百怪。
陆宝珠沉呤片刻,瞬间打消了以小辈和友人身份前来拜山的念头,朝门外招招手。
孟二智商不高,但他在陆宝珠身边呆了几年,对于师姐的手势非常熟悉。
见到召唤立刻屁颠屁颠地跑过来,从怀中掏出一张拜贴,装模作样地呈到茶桌前,并拱手作揖:
“金刚门掌门陆宝珠率门下师弟,拜见忘忧山掌教,盼结两派情谊,互通有无。”
这一手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也让掌教不得不坐直身子,伸手接过拜贴,并正视厅中站着的陆宝珠。
老掌教目光如炬,死死盯着陆宝珠整整三个呼吸。要是换做平常人,早就承受不住压力,软倒在地上。
可陆宝珠对这种场合早就有预料,她没有武功在身,唯有傲骨和自信,还料定了对方不敢真下狠手,让她出丑。
也确实如此,老掌教很快就收回了威压,露出淡淡的笑容,大手一挥下令:
“陆掌门好胆识,剑甲,为贵客摆座!”
剑甲领命而去,不一会儿就和人抬来新的木桌,放在右侧上首,也就是桃夭夭的旁边。
陆宝珠欣然施了半礼,笑眯眯地坐在新摆的位置上,还对桃夭夭挤眉一笑,气得她差点跳起来。
关键时刻,文远之冲她又是摆手又是摇头,目光中满是祈求:
我的小姑奶奶,别搞事!
现在,老掌教坐在上首居中,文一剑和火凤凰坐左侧上首小桌。文远之和安安坐下首。
陆宝珠带着包子、孟二坐右侧上首小桌,桃夭夭独坐下首。
大家都有了座位,没有谁站着,气氛却变得更加奇怪了,谁也不开口说话,好像一个个哑巴。
陆宝珠冲孟二使了个眼色,对方秒懂,站起来对老掌教恭声说:
“晚辈金刚门孟二,久仰忘忧山大名,一直朝思暮想到贵派拜访,如今心愿达成,心里万分激动,特准备了区区薄礼敬上,还请掌教大人别嫌弃。”
“客气!金刚门老夫曾有所耳闻,修炼之法另辟蹊径,威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