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我一直相信宝珠,只是心里难免酸涩,不知如何是好?”
许煜轩闷闷地答道,手中的茶渐微凉,他却浑然不觉,喝得没滋没味。
梁离落微微一笑,孜孜不倦地提点表弟:
“王爷,宝姑娘与天底下所有女子都不同,她性格独立不依附它人而存活,你应该好好跟她谈,而不是独自生闷气。”
“无论是皇子少爷,还是翩翩公子,他们所看中的是宝姑娘的才华和她手里的东西。只有你,陪她走过微末,见过家长,患难与共,她会明白谁才是良人。”
“何况,宝姑娘光明正大宴请宾客,是尽地主之宜,你又何必自怜自艾,大大方方站在她身边宣布主权,不就迎刃而解?”
“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我这就去找她,多谢梁兄!”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其实,许煜轩心里知道,陆宝珠并没有移情别恋,对他依旧如初,可他总是过不去心里的坎,生怕一不小心,把心上人给弄丢了。
言语间难免醋气横生,一回两回倒还好,陆宝珠就当做是情侣间的情趣,他在意自己才会吃醋。
可是,次数多了,天天听着酸言酸语,任谁都会厌烦,越来越觉得小白龙变了。
当年意气风发又傻傻愣愣的帅少侠不见到,倒成那个怨夫,陆宝珠也不再惯着他,连解释都不想再解释。
这回也一样,陆宝珠一看秦乾青的赐婚圣旨,便以为是许煜轩请他哥来给自己施压,气得狠了。
当初可是说好晚些时候再成亲,他也答应过会等,这才多久,傍上大腿就敢逼婚了?
孩子们还小,他们本来就没有生活在正常家庭中,敏感聪慧,住进城主府之后,还找机会出来跟在她身边,眼神中带着对母爱的渴望。
如果她此时成亲,先不说违背誓言,就说结婚之后,她肯定得多花些心思在小家庭上,难免会疏忽孩子,他们得该多伤心?
陆宝珠越想越生气,越想越觉得自己委屈,一个人活得潇洒又自在,何必找个男朋友来束缚自己?
刚好拍卖场的事情也已经完结,玄金惹出来的麻烦完美落幕,她紧张忙碌了两个多月,终于可以轻松一下。
谁知,只是和前来拜会的年轻俊杰们吃了几餐饭,家里的醋坛子就打翻了,糟心。
想到这,她就带着孟大孟二在醉香居的院子里,架上烧烤架子,倒上一坛好酒,大吃大喝起来。
说实话,镇江城确实是个消暑的好地方,炎炎夏日也没感觉有多热。
只可惜,她不会酿啤酒,否则撸着串喝冰啤是人生一大快事啊!
“师弟,干!”
“掌门师姐,你好酒量,干!”
“去,给师姐再烤两个鸡趐来。”
“来了,师姐,这是你的鸡翅膀,师兄,这堆肉都归你,吃完,换你去烤哦!”
“成!孟二,你也来吃,让小的人去烤!”
“对,孟二,来,陪师姐喝一杯!”
……
“别喝了,再喝就醉了!”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师弟呀,师姐难得一醉,你可不要扫兴啊!”
陆宝珠摇摇晃晃摆摆手,抓起酒坛子仰头就喝,她一边喝一边笑:
“五年了,每天每日从来不敢放纵,别人只看到我陆宝珠外在的风光,可谁明白,我的心在泱泱华夏,星辰与大海!”
“好,星辰比天高,泱泱大海倒是许你同游!”
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陆宝珠皱起眉头,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看。
不知什么时候,孟大和孟二倒在地上,而负责烧烤的人也不见了,视线中出现两个歪歪扭扭的身影。
她伸出两个手指,嘟嘟囔囔地问:
“你们是谁?”
“我们?陆姑娘,你醉了!”
“我没醉,谁说我醉了,我还能畅饮三百杯,笑看风云……风云一日回。”
“呃,在下安若庭,乃是海外人士,姑娘不介意的话,安某与你畅饮三百杯,笑看风云一日回?”
“海外人士?海外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来,喝,我们是好邻居,好知已,干杯!”
如果陆宝珠没喝醉,她肯定是不会这般放浪形骸,丝毫没有戒心地与陌生人拼酒。
问题是,她喝醉了!
一个醉鬼怎么可能会有戒心,醉鬼的眼中只有酒,于是,等她醒来时,断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