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千金认为,文亦宁中了毒,橙衣亲眼看到她嘴角流出黑血,又亲手放在城主夫人的院子里,肯定是被闻婉清这贱货藏起来了。
闻婉清想得更多,她可不满足只杀一个文亦康,而是准备把文家四兄弟一个一个送去地狱。如果事情闹大了,他们跑到外面不回来,她还怎么下手?
所以嘛!
两个女人联手先稳住文谦之,封锁消息,封锁城主府,决定把这件事情在内部消化。
当然,面子上的工程还是要做的,不就是找人嘛,干脆号召整个城主府的人都行动起来找宝藏。
哦,不,找五少爷和小小姐。
……
可她们没想到,陆宝珠来的这么快,来的这么狠,直接派兵围府,把所有人都抓起来审讯。
还点了她们的穴道,一句辩解的话都没说,就直接把阴谋全曝光了。扯出萝卜带出泥,连乱情香和小卧底都交代个清清楚楚。
依她们这种后宅女人的脑容量,当然想不到,更让她们没想到的是:
她们所认为的保护伞文谦之,根本就是泥菩萨,完全保不住她们。
……
“行了,你们的故事很精彩,心思够恶毒,比我想象的还龌龊。文谦之,你现在还有何话可说?”
“乱情香是什么?”
“呐,这是橙衣紫衣的口供,你自己慢慢看吧!”
文谦之颤抖着手捧过两张纸,眼里的泪水忍都忍不住,哗啦啦地往下流。
他仿佛听到自己心碎成七八块的声音,还仿佛看到无数张脸都在嘲笑他,他的脑海中轰隆隆地响个不停。
打雷了吗?下雪了吗?为什么眼冒金星?为什么那么冷?
等他看完,整张脸已经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他的身体摇晃着,天旋地转。
突然,他“噗”地喷出一口血,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整个人刹那间苍老了几十岁。
他的鬓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雪色。
儒哥儿伸出手,担忧地轻声唤:
“父亲!”
可文谦之没理儿子,而是死死地盯着牛千金,哑着声音问:
“乱情香,可有解?”
“无解!夫君,你听我说,乱情香本身无害,我娘给我爹用过,真的。都怪闻婉清那个贱人,她什么也不懂就乱用,才会让夫君神志不清,思维混乱,这真的不能怪我!”
“我是贱人?哼,文谦之,你摸着良心问问,为了帮你夺得镇江城,我闻家付出多少?结果,你一坐上城主的宝座,便和这个妖艳贱货纠缠不清。她是月国余孽,她是镇江城的仇人,是文家的仇人。哼,没有人生来就是要帮助你的,也没有谁会不求回报帮助你,可你呢?”
“你做了什么?陆宝珠在你最艰难的时候,帮你养育孩子整整四年,可你回报她一纸休书。我闻家满门死绝,只剩下我一根独苗,想要站在你身边共享荣华,错了吗?”
“庄将军更惨,堂堂威武大将军放弃爵位家财,落得个一无所有的下场。结果,你城主的宝座都还没坐稳,就想着瓜分他的兵权,哈哈,你自私、更冷血,我告诉你,文谦之,没人欠你的,可你欠我们每一个人。”
“文大勇把你抚养大,担惊受怕一辈子,为了你,他儿子死了,婆娘疯了。可你为他做过什么,就因为他婆娘虐待了你的子女,你就罚他去守坟。哈哈,谁人不心冷?谁天生就应该为你付出吗?”
“闭嘴!”
“你才闭嘴,没有我爹他们的保护,你爹早就死了,在六岁的时候就死了,也没有你们这群兔崽子。”
闻婉清疯狂地大笑,肆意流泪,她指着文谦之的鼻子大骂,并打断儒哥儿的喝斥,垂下头轻轻说:
“文谦之,当你第九十八次拒绝娶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个靠不住的男人。想要过更好的生活,就必须自己手上有权力。当我爹躺在床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时候,我就知道,害我爹的凶手就是你。”
“没错,我是个蛇蝎心肠的恶毒女子,可我都是被逼的。一年前,我还是个天真浪漫的小姑娘,眼里闪着星星,盼着我的未婚夫娶我过门。”
“你们不会知道,等了四年的未婚夫爱上别的女人,我有多绝望、多难过、多怨恨。”
女人伤情的话很容易引起共鸣,刚刚还剑拔弩张的牛千金也开始默默流泪。
等到闻婉清说完,她接着说到:
“那你又何尝知道,自己心爱的男人,亲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