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病危?”
薇姐儿一愣,看到妹妹的喜悦一下子飞到九霄云外,整个人几乎站不稳,软软地倒下去。
梁十三眼疾手快扶住她,她死死抓住身边人的臂膀,泪流满面地问:
“宁宁,你说什么?”
“薇哥哥,爹爹不行了,爹爹不行了。”
“不可能,这不可能!半个月前我还收到镇江城来信……”
“是真的!镇江城飞鹰传书,陛下亲口告诉我的,爹爹……薇哥哥,娘亲呢,三哥五哥呢?”
“你说清楚!宁宁,爹爹……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薇姐儿整个人天旋地转,她扑过去抱着文亦宁,两人哭成一团。
梁十三在旁边急得不行,正好许煜轩抱着陆宝珠也飞奔过来,他迎上去,着急地说:
“王爷,富国夫人,安宁公主说文城主病危,快不行了!”
“宝珠,你在这,我去找贤儿和康康。”
“好!”
许煜轩也愣了一下,但他马上就反应过来,飞身而去。这时,铁牛和陈卫也相继赶到,陆宝珠一边抱住两个女儿,一边问:
“铁牛,怎么回事?”
“昨日,镇江城飞鹰传书给陛下,上面是大少爷的亲笔手书,说文城主命在旦夕,急召几位少爷回去。”
“他好端端的,怎么会命在旦夕?”
“娘亲,大哥没写清楚,我也不知道,娘亲……爹爹他……呜……”
“别急,别哭,我们马上回去看他,等许煜轩回来,让他回一趟忘忧山,请老掌教和大师姐出手,文谦之会没事的。”
“呜……”
“好了,好了,先别急着哭,挺起精神来,接下来我们还要赶路。”
“呜……”
……
儒哥儿飞鹰传书上只有寥寥几笔,应该是急促之下,来不及多说。
文谦之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命在旦夕,大家都不清楚,只是上面三个“速归”,表达了他的情况不太好。
没办法,文亦贤的科考之路只能作罢,全家调转方向,弃车改骑马直接往镇江城疾驰而去。
在陆宝珠的要求下,许煜轩先回忘忧山,一来,求医。二来,文一剑一家人是文谦之的至亲,也该通知他们,万一文谦之真不行了,好歹送他一程。
不过,这话陆宝珠是私底下和许煜轩说的,可不敢放明面上来讲,省得二个女儿又哭成泪包子。
文亦贤兄弟俩倒是没哭,但都表情悲痛,和哭也差不多。
也不晓得抽哪门子风,梁十三也弃考贡生,执意跟着微公子去镇江城。
怎么劝都劝不退,还偷偷跟在文家人后面。
可怜他一介文弱书生,咬着牙骑马飞奔一天,累得骨头都散架了。
晚上投宿之时,他两股战战,站都站不稳,当然,和他一样受罪的还有陆宝珠与陈卫。
饭桌上,几个包子食不下咽,陆宝珠忍着大腿上的疼痛,缓缓说道:
“微儿,贤儿,康康,宁宁,你们的爹现在是什么情况,我们还不知道。哭也好,着急也好,都给我把这些悲观情绪收起来,专心赶路。”
“微儿,你带弟弟妹妹先行一步,儒哥儿不在这,你就是老大,你要保护好弟弟妹妹。铁牛,你选一队人随行保护少爷小姐。”
“娘亲,你呢?”
薇姐儿红着眼眶抬起头,迷茫地问,宁宁则抱着陆宝珠的手臂不放,哭个不停:
“呜,娘亲,我要和你一起走!”
“文谦之是你们爹,我知道你们心里面着急,悲痛,恨不得插双翅膀飞到他身边。可是……唉,娘亲没用,才骑一天马,就有些受不住。所以,我和梁公子、陈公子在后头慢慢走,省得拖累你们。”
“……”
这时候,包子才发现娘亲、梁十三与陈卫三人苍白的脸,以及强忍的疼痛。
尤其是陈卫,他陪着文亦宁从京城一路狂奔,十一二岁的少年郎,累得脾气都没力气发。
“十三哥,陈公子,我这有上好的药膏,快去擦擦。娘亲,给!”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康康,他身为见习神医,立马抓起陆宝珠三人的手腕把脉,然后发现:
正如陆宝珠所说的,她们累得不行,不但大腿根部有大量擦伤,五脏六腑也有不同程度的震荡,再这样不要命地狂奔,绝对会伤了身子根本。
“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