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时间又过去一个月,文亦贤的伤已经差不多好了,能走能动。
只是还不能久走久站,更不能用力。
但他已经不想了继续在月国待下去,商量着离开。
因为,这一个月来,陈白苓像个幽灵一样,时不时凑到他面前来。
虽然吧!
伤口也不是很疼了。
她长得也很漂亮,文采也好。
但是,文亦贤却还是不想搭理她。
于是,游学天团晃悠悠地坐着马车,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离开住了两个多月的客栈。
继续启程。
“刘兄,下一站我们去哪?”
“我已经约了船,直接回镇江城吧!到自己的地盘上,好好修整一段时间。”
“哦,我倒是忘了!现在临近六月份,距离今年的科考不太久,几位兄长是应该回去好好准备。”
“嗯,当时,我们仰慕月国四大书院的盛名,直接过来。现在想来确实有些欠考虑,不如回去之后,去我们苍松书院住一段时间。”
“好!”
白月城是月国最靠近白龙江的城池,只不过大半天的时间,游学天团的马车就已经赶到了码头小镇。
距离刘慕渊所定的船开船时间,还有一个晚上。
大家赶了一天路累了,吃过饭就各自回房休息。
谁也没有注意到,夜幕降临之后,一辆小马车从白月城的方向驶出。
住进了他们同一个客栈。
一夜无梦。
清晨的阳光照射在波涛汹涌的白龙江面上,游学天团打发走马车,直接走到码头。
一艘高高的大船出现在他们面前,同时还有几十个和他们一样搭船的人。
无数苦力帮忙搬运货物,人来人往特别热闹。
文亦贤和苍知秋同时愣住了,心里不约而同浮起一个想法:
~没有包船?
很快,他们俩就反应过来:
团长刘慕渊家境并不很富裕,他只是临江城一个小小的地主之子,能够出来游学。
已经是很不容易了,自然没有太多的银子肆无忌惮地挥霍。
而且,他为人比较有志气,出门在外和团员们都是aa制,根本没有想要蹭吃蹭喝的想法。
他们来的时候,几十号人一起走,当然可以包独立的船只。
现在就只剩下六个人以及他们的书童随从,文亦贤身边人多一些,也就二十几个金刚护卫。
但这艘大船,承载量二百号人。
单独包船,花费上千两银子,确实有些太奢侈了。
另外三位团员家境小康,可也就比刘慕渊家里稍微富裕一点点。
对于和别人共同乘坐一艘大船,完全不介意。
好在文亦贤是过过苦日子的人。苍知秋也因为爷爷的关系,并没有染上公子哥的习气。
电光火石间,就想明白这其中的道理,谁都没有说二话,各自安排随从搬运行李上船。
同样,码头上人声鼎沸,谁也没有注意到,一老一少两道身影,混在人群中偷偷上了船。
直到船上的水手安排舱房的时候,才发现,莫名其妙多了两个人。
可这时候,船只已经离岸边很远了,不可能为了这两个人又调头回去。
这样一来,两个偷渡客就必须和苦力下人们挤到了底舱货舱去住。
大家都知道,底舱是一艘船的最底层。空间封闭,各种货物的气味交杂在一起。
环境的确有些不美好。
随从和苦力们住在那里面,倒是不觉得环境有多差。
但这一老一少,只不过待了半个时辰,便气冲冲地跑到夹板上来。
他似找到船老大,要求给他们安排舱房:
“我家公子身娇体弱,不能住下人住的地方,不就是要银子吗?给你100两,快点给我收拾两个房间出来。”
也不知道,这老头是不是傻?
站在人家的地盘上,还出言不逊,说话毫不客气。
能够独立跨国跑船的船老大,自然不是和颜悦色的慈善家,当即一口就怼回去:
“爱住不住,不想住,就给我滚。”
“哎,你这人怎么不讲理?滔滔江水之中,我们能走到哪去?”
“你也知道是滔滔江水之中?为何又要提出这种无理的要求?先不说,你们是不请自来,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