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可儿哭的像个委屈的孩子,眼泪怎么擦都擦不完。她的两只手倔强地抓着鬼语年的衣袖,任凭他怎样拉扯都不愿松开,像在跟某个无形的力量较着劲。
鬼语年轻轻擦去她的眼泪,而后低下头,语气温柔地说道:“先回屋,好不好?”“恩。”浓浓的鼻音,好不可爱。
走到房间门前,鬼语年伸出手,“房卡呢?”宋可儿这才不情不愿放开对方,在口袋搜寻一番无果后,便又委屈地掉下眼泪。鬼语年慌得一匹,“姑奶奶,又怎么了?先别哭啊!”“房卡,房卡好像丢了。”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眨巴着眼睛,撅着小嘴。鬼语年宠溺地叹口气,摸着她的头说:“在这儿等着,千万别把自己丢了。我去去就来。”
宋可儿的眼神一直追随着对方,直至他消失在走廊尽头。她到现在都不敢相信,大叔真的为了她跑到了丽江,看来他的心里还是有自己的一席之地。蓝月湖的水确实灵,不管你洗几次,只要心里想过的,它都可以帮你实现。
安抚好她的情绪,鬼语年便起身准备离开。“别走,我害怕!”一双小手拽着他,轻轻摇晃。他明明可以轻松走掉,可他却不忍心。那双手拉着的不是衣服,而是他那颗千疮百孔的心。理智与感性在极限拉扯。“这里的渣渣米线很好吃!我买给你。”这是宋可儿留住鬼语年的手段,也是鬼语年说服自己留下的唯一理由。
时间被无限拉长,两个人就这样对坐着。四目交汇的瞬间,心慌到不知所措,暧昧的气息在无限蔓延,挤压着本就不多的空间。已经呼吸困难的宋可儿赶紧找话题,“那个,鬼语年,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鬼语年被这个称呼惊了一下,记忆里,除了生气,她从不会直呼自己的大名。
“明天。”
“明天不要走,我算了一下,明天天气不好。”她在明目张胆地胡说八道。
他却不愿戳破,“那什么时候天气好?”
“后天,也有可能是大后天,我算好了会通知你的。”为了增加可靠性,她用力地拍了拍胸脯。
“好。”他无限宠溺,心甘情愿的配合。
人最擅长的便是自我欺骗。
就当这是老天给他的弥补机会,他想用这个机会好好告个别。
他们两人十分默契,对于张市只字不提,对于忘忧店只字不提,对于可能召唤悲伤记忆的人和物统统不提。
宋可儿很珍惜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她觉得这是老天的馈赠,这是她向上苍借来的。
很奇怪,离开一个地方,似乎就把那些不好的回忆也全部留在了那里。她现在满心满脑都是两人过往的种种甜蜜。
陌生的地方给她煎熬着的灵魂松了绑,陌生的夜晚赐予她从未有过的勇敢。她想做一些大胆的事情。
晚上一点,灯光都显出疲倦。在鬼语年起身的前一秒,她飞奔过去抱住了对方。蜻蜓点水的一吻,点燃了深埋在两人心中的yu火。
她拉开距离,从对方的眼睛里观察着自己的脸蛋,从对方眼睛里找寻对方对自己的思念。
鼻息交缠,爱在此时变为极致的克制。鬼语年努力稳定心神,想要找回理智,
宋可儿缓缓靠近,鬼语年转过头,想要逃避那双下了蛊的眼睛。
(都删了,漂亮!)
“可儿,停下!”
“你怕了?”
“我没有。”
“那你看着我。”
她的手像施了魔法,可以解开一道道复杂的桎梏。
(此处留下作者悲伤的泪水)
汹涌的爱意冲毁理智的堤坝,鬼语年甘作裙下臣。
他是一位极富耐心的琴师,用手弹出世间最优美的旋律。他也是一位出色的画师,调出了最绚烂的颜色。
怀中人儿轻轻颤抖,她带着兴奋与恐惧走向神秘之地。
鬼语年在最后一步及时刹住,他紧紧抱住怀里的人儿,平复着狂躁的心。可怀里的人儿并不满足,疯狂**着**。
“别动!我需要平静一下。”
“大叔,我不后悔。”
“不可以。”
宋可儿推开他,钻进被中,流出了委屈与羞耻的泪水。
鬼语年从身后紧紧抱住她,连连亲吻她的脸颊,并不断道歉:“我爱你!所以我不能!你跟着我没有未来。把我忘了吧。”
“你走!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鬼语年轻轻起身,凹陷的床垫恢复平整。他把灯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