惦记着第二天的野骑，所以宋可儿醒的格外早，她还特意给自己画了个美美的妆。收拾好后，她就去找鬼语年。

“早啊！大叔！”

“早！”鬼语年正在外边吸烟，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宋可儿并没关注到这些，她还沉浸在即将野骑的兴奋中。“大叔，你说，我一会儿不能从马上掉下来吧？”

“可儿，我有话对你说。”

沉闷的嗓音终于引起了宋可儿的注意。她这才发现鬼语年状态很不好，黑眼圈很重，像是一夜未眠的样子。

她急忙询问：“你怎么了？是不是又发作了？有没有吃药？”

看着惊慌失措的人儿，鬼语年内疚不已。他一把揽住宋可儿，用极其疲惫的声音说道：“对不起！我们的假期结束了！”

简单的几个字，此时却变成了最难的阅读理解。她想了千万种理由，最后还是归结到一点。她从鬼语年的怀中挣脱出来，直视着对方的双眼，不认命地问道：“和她有关？”

鬼语年看着她受伤的表情，愣是说不出一个字，只是点点头。一滴泪珠从宋可儿的脸上划过，鬼语年想要抬手给她擦去，却落了空。

“走吧！”宋可儿没有多说一句，便毅然转身。

其实，从决定和他在一起的那天起，她就明白，他们之间可能没有永远。只是，她不愿承认。只是，她不能接受最后的分离是因为洛清欢。

她尝试过放弃，尝试过逃离，但在见到对方的瞬间，一切努力都不堪一击。于是，她认命地想，那就顺其自然吧，时间自然会把他们带到该去的地方。只不过，这一天比她自己预想的早了很多。

她也曾幻想过，只要两人彼此相爱，总会携手克服万难。可如今看来，这么想的估计只有她自己。她试了许多次，也伤心了许多次。就算她再不长心，再假装大度，她的心也是肉长的，也是会痛的。痛够了，也就死心了，也就愿意放手了。她等的也许就是这一天。

来时有多么欢欣鼓舞，归途就有多么煎熬痛苦。宋可儿坐在了鬼语年的身后，一路望着窗外发呆。鬼语年从后视镜里只能看见她的小半张脸，他为自己的心动买了单，也连累了这个本应该幸福快乐的女孩。

车子驶进张市，已经是下午四点二十。他们从早上到现在一顿饭没吃，每次他提议吃点东西，都会被对方拒绝。他知道，宋可儿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也是真的决定放弃他。

“送你回家？”

“好！”

看着对方的身影消失于楼宇之间，他才再次发动车子，驶向忘忧店。

洛清欢就坐在沙发上等着他，眼角有刚哭过的泪痕。

“清欢？”

“你回来了。”这句话像是对着他说的，又像是对着某个并不存在的人说的。

“真的怀孕了？”

“我没必要骗你。桌子上有医院诊断证明，你自己看吧。”

洛清欢说完，便上楼去。

鬼语年的手在轻微地颤抖，怎么都拿不住桌子上的那张纸。洛清欢这两天一直没有联系他，直到今天早上六点，发来一张照片。

当时的他不知道什么感受，整个脑袋都是蒙的。他反反复复确认过许多遍，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没有看错。

他与洛清欢只有四月三号那一次。那一天自己吃了洛清欢递来的药，身体完全不受控制。那一晚神思恍惚，他根本没有什么实感。竟然真的怀孕了！

不知过了多久，洛清欢再次下楼，轻轻拥住僵在原地的鬼语年。

“语年，我知道你一时间很难接受。但事情已经发生，我们总要面对。”

“我们不能要这个孩子。”他的语气是出奇的冷淡与平静，仿佛他们讨论的话题只是今天晚上吃什么而已。

洛清欢摇头，哭着恳求道：“不要！这是我和你的孩子，我想要留下来。即便你不再爱我，我也想要一个你的孩子。”

鬼语年转过身，看着这个曾经爱过的女人，终是说出了最冰冷的话：“这世上谁都可以说这样的话，但是你不行。你知道我的状况，难道你想让孩子重蹈覆辙？”

洛清欢此时已经泪如雨下，她拼命地摇头，“不，不一定是男孩。如果是女孩，就不会遗传。”

鬼语年已经疲惫到极致，无奈地说道：“你怎么就能确保是个女孩？”

见他没有再坚持让她打掉，洛清欢像是看到一丝希望，赶紧抓住他的手，急切地说道：“如果是女孩，我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