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月那温婉中又带着委屈,无奈中又沁着几分虚弱的话音就这样传进了岚卿的耳中。
常宁公主怒瞪了她一眼:“你这话什么意思?!你难不成以为本公主会嫉妒你得太后喜爱?!笑话!”
“什么太后,叫着好听罢了!如果不是因为她是凤岚卿的生母,她可当不了太后!真正的太后应该是我的母后,先皇后闵氏!”
字字都透着张扬。
完全就没把符月和太后放在眼里。
她也确实可以这样骄傲,毕竟在她的观念中,只有她凤馨馨才是正统嫡出,之前那几个当了皇帝然后暴毙而亡的短命皇帝,包括凤岚卿在内,都是庶出。
可是……
这话,虽说是正常而言,但原主凤岚卿是个暴君,并且尤其敏|感自己被人鄙视是个庶出这件事。
符月故意在她面前演这么一出,也不过是想要利用她的手,杀了凤馨馨。
符月见她这么说,慌乱的神色爬满了整张脸,那看起来都让人觉得她弱质堪怜的双眼中也流露出明显的惶恐和无措。
“长公主殿下可不能胡说……”
“哼!本公主胡说?本公主乃是正统嫡出,还骂不得一个妾室和一个庶子了?!”
“可你口中的庶子,如今乃是南羽国之君。”岚卿在凤馨馨的身后蓦然出声。
完全不知道她走过来的凤馨馨直接被她突然出声给吓了一跳。
“凤岚……陛下什么时候过来的?”
凤馨馨艰难地挤出一抹笑,双手交叠,手指无意识地互相摩挲着。
她很紧张。
同样,她也知道自己是被符月给摆了一道。
以凤岚卿这暴君的性子,看来她今天是真的难逃一死了。
符月也是在岚卿出声以后,立马行礼:“臣妾见过陛下,天色暗了,一时间竟没认出陛下尊驾,请陛下降罪。”
低眉顺眼的样子,再加上偶尔的轻咳几声,很容易引起一般男子的怜惜之心。
眼帘微垂,眼中闪过得逞的笑意。
谁让凤馨馨这个不知来历的女人占据了符笙哥哥十几年的生活,她该死。
而能用凤岚卿的手杀了凤馨馨,让凤岚卿背上一个残杀亲妹的名头,岂不是一举两得。
只有让凤岚卿更残暴,才更有利于符笙哥哥举义旗,夺回本就该属于他的帝位。
她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符笙哥哥好。
岚卿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然后又很快松开。
唇角勾起温和儒雅的浅笑:“凤馨馨,这次就念在你我兄妹之情的份上不与你计较,下次可莫要再犯了。”
至于符月,她只是瞥了一眼,随口回了一句“平身”以后,就没再管了。
也没回去坐御辇,自己一步步走回紫宸殿。
小太监们都连忙快步跟上。
至于还站在那儿,一脸震惊,没想明白今天岚卿为什么性格会有这么大的转变的凤馨馨和符月二人……
本来就不足以让她为她们感到烦恼。
回到紫宸殿以后第一件事便是用膳,然后处理政务。
秋桂为她布膳试毒,而原本负责这件事的春桃,早就已经在回到皇宫以后,她就让人把她丢到了牢里。
谋害君上,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牢里的那些狱卒们自然知道要怎么招待春桃。
岚卿一向花在用膳上的时间都不长,三下五除二填饱肚子以后就去处理政务了。
但实际上,说是处理政务,也不过就是签签字,盖个章的事儿。
凤岚卿是朝堂乃至天下人眼中的暴君,但实际上,不过是邓太师的提线木偶,只是一个傀儡皇帝罢了。
真正的权力都在邓太师那儿。
包括奏折,都是先给邓太师过一眼,大部分邓太师都直接批了,只有几本实在没办法,必须要御笔亲批的,他没动,却也是将其控制的死死的。
总之,如今的南羽国,明面上说是凤家的天下,实际上,却是邓家的一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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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药引难道就真的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替代了吗?”
符笙从进门以后就一直冲着端木清质问。
端木清摇了摇头。
“你也是经历过万毒侵蚀扛过来的人,应该已经猜到了太后所中的究竟是什么毒,那毒的霸道程度也不需要我来和你多做解说,解药的成分你更是清楚我没胡说。”
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