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菲翎满意的点点头,眨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崇拜的望着他。
这眼神看的冷寒玄自豪极了。
“嗯,就是父皇说的这样,不过如果单单是刺绣的下,我可以学习一下,至于缝制衣服那些,我就不想干了,说不定到时候刺绣一会,别的自然而然就会了,很本就不用学。”
“好,翎儿什么时候想学刺绣就什么时候让淑妃教你。”
淑妃只能在旁边一脸无奈的看着这一唱一和的父女再一次摇了摇头。
事实上,她此刻除了摇头好像也没有别的事可以干了。
不过好在冷菲翎还是个知轻重缓急的孩子,在以后的日子里,只要有充足的时间,她还是会逼着学习上一番的。
甚至还给淑妃和冷寒玄一人做了一件趁手又精致的衣服,又给韩泽元缝制了一个歪七扭八的荷包,让这倒也不枉费淑妃的一片苦心。
不过那个荷包就有点为难韩泽元了,本来料子是好料子,针线也是好针线,花样也是好花样~~鸳鸯戏水,人也是好人,就是这荷包和这些无一处挂钩,绣的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可韩泽元硬是为了不让公主伤心而整整戴了两个月之久,个中滋味,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也就只有自己能明白了吧!
这是韩泽元后来发自内心的感慨。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果不其然,冷菲翎这一日又一如既往的睡在了麟华宫。
自从知道冷菲翎经常来之后,淑妃早就在麟华宫的偏殿给她特别的布置了一间舒适又通风的小屋子,里里外外都布置的清新脱俗,让冷菲翎好生喜欢。
因着淑妃早早的就通报了自己要回府中省亲的消息,这一日一大早府中人就全都穿戴整齐的站在门口等候。
看到马车由远及近直到停住,一行人全部跪地,“给淑妃娘娘请安,淑妃娘娘万福金安!”
而坐在轿子里的苏佳柔早就感觉手抖的不行,没想到她这九死一生的人居然还能有机会回来再见一次爹娘,此刻倒也有种近乡情更怯,不敢下马车的冲动。
伸出的脚不知何时又伸了回去,闭上眼心中默念了句,“爹娘,兄长还有弟弟,我终于能回来和你们相聚一次,可为什么临到头时我却连面都不敢露。”
最后还是樱兰上前打开帘子,把她从愣神中唤了回去,“娘娘,已经到了,您要不要下马车。”
淑妃只觉自己搭上樱兰的手更加颤抖了,随着她一步步走下轿子。
一日如几年,一下马车就看到头发已经花白的爹娘正跪在地上,当即把自己骂了千百遍。
抑制住扑通扑通快要跳出来的心脏,她急忙将手从樱兰那里拿开,几乎是小跑过去将苏老夫人苏老爷子扶起。
带着泣音,“爹娘,是女儿不孝,这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却还得让爹娘给我下跪,这样的礼数女儿实在受不起。”
“您二老快快起来!”
这时两位老人才心酸的笑了笑,仔细一看,眼里分明都有了亮晶晶的泪花。
“受的起受的起,看到你平安健康的回来我这颗藏在心里多年的大石头也总算是落地了。”
苏老夫人终究是女人,容易落泪,此时已经抱着女儿泪流成河了。
待她哭够了淑妃适才慢慢起身把苏老夫人安置好,同时找人搬了个凳子给她坐上。
又强忍着落泪的冲动将跪在旁边的苏建列和苏子枫一同扶起。
“这些年我不在府中,姐姐又......有劳兄长和子枫了。”
她说的可谓肝肠寸断,一时间一门口的人都悲从中来。
就连苏建列这堂堂七尺男儿也忍不住掉了几颗金豆子。
最后还是一直都没有开口的苏子枫说话了,“姐姐,我们快些进屋吧!爹娘不能在外面吹这么久的风。”
“好好好!!”
总归来说,回到自己多年不进的家,淑妃还是感到很亲切的,扶着苏老夫人的胳膊边走边说着话的一同进入府中深处。
内堂里除了樱兰之外,几乎所有人全被淑妃打发了下去,名为让她们去外面休息休息,实则是怕有人偷听了什么话去。
她这次出来皇上本身没有派来什么人跟着,想来是没有要监视她的样子,可淑妃心里总是不放心。
即便是经常跟在自己身边伺候的,想要和家里人说几句话的时候,她也觉得不能让人听了去。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