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那巫魔,裴雪楼心下稍安,但听着萧尘衍逐步走近的脚步声却又有一种异样的暴躁涌上心头,他喉结滚了滚,努力控制着声音道,“不是说了......让你别过来。”
“我可以不过去。”萧尘衍的脚步声果然停了,他的声音听起来温和又冷静,“但我们总得想办法出去,在此之前,我得了解你的状态。”似乎是察觉到裴雪楼不愿意在中毒一事上多言,萧尘衍体贴地换了种问法,也提起一件裴雪楼无法回避的事。
“死不了......”裴雪楼倒空了身上最后一瓶清心丹,用见雪撑着身体陡然跃上一座巨象巫魔的雕像头顶,他漫不经心地看向石殿深处的那点传送灵光,再度与萧尘衍拉开了距离,“那......传送阵如何了?”
这转移话题的意味太过明显,萧尘衍默了默,最终还是向着那传送阵行去,没再关注他,“我去查看,你且调息片刻……”
见萧尘衍终于离开,裴雪楼如蒙大赦,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何如此,中春药或者被类似的阵法困住蛊惑其实都是再寻常不过的陷阱,他自有一套法子应对,但是今日,却哪哪都不对劲。他在高大的雕像残垣上跳跃,找了个远离萧尘衍的角落冷静,面对满屋的交合雕像顿觉心累,索性独自面壁,强行打坐默念清心道经。
很快小半个时辰就过去了,若是往常,那些不该有的反应就该已经被压下去了,但今日却很不同。仿佛越是压制,越是在意,便越是浓烈!
该死,这么大剂量,这种药性,是把他当牲口么!
在这封闭的石殿中,不论他走多远,如何尝试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萧尘衍的气息和身影就像是黑暗中的烛火,清晰无比的提醒着他那美/味/肉/体的存在。无数虚构的暧昧景象在他脑海中疯狂闪过。
但裴雪楼这人天生一股狠劲儿,越想逼他就范,他就越是死心对抗,直到被这毒性逼到了满脑子天魔幻音,也不肯自+渎一下!就这样也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寂静的石殿中猛然出现一点声响,像是咳嗽,又像是呕吐,紧接着便是剧烈的喘息声。
裴雪楼眼珠通红,鲜血打湿了衣襟,如同一只困兽,仿佛随时能够暴起伤人!这毒压制不得,他强压了这么久,体内经脉已然开始逆行,如果再不疏解一番,怕是要走火入魔,爆体而亡!
莫非这一世在这里就要结束?还是这么个憋屈的死法?迷蒙之中裴雪楼自嘲的想到,何其可笑?
偏偏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有人勾起了他的脸,细细替他擦净了下巴上沾染的血迹,让裴雪楼忍不住靠得更近。
那双手触感微凉,干燥又骨节分明,馥郁又苦涩的气息,如同高山峭壁上雪莲的味道。
他如同狼蛛捕获飞鸟,不给对方摆脱自己的机会,察觉到对方并未挣扎后,他贪婪地把口鼻埋入对方颈窝,放肆地吸取那好闻的气息。
萧尘衍看着如同猫儿一般缠着自己的某人,觉得自己怀里仿佛抱着块碳。他毫不怀疑如果任由裴雪楼这么倔下去,那人能把自己憋得活活爆体而亡。于是任由裴雪楼在他身上缠了一会儿,才不容置疑地钳起对方的下巴强迫他正视自己。
裴雪楼勉强睁开眼看他,往日里那或是轻佻,或是冷漠,或是狡黠,或是决绝的眼眸此时满满都是莹润水光,软得不可思议,而他那美的惊心动魄的面庞明明白白地写着八个大字,欲求不满,图谋不轨。
他看清了萧尘衍的面容,觉得脑海中那些恼人的幻想变得更真实了,于是手臂轻飘飘地在对方身上游走,汲取着一点又一点的清凉,目光如同长了钩子一般在萧尘衍身上来回刮着,仿佛这样就能把人家衣裳都扒开似的。
似乎是纠结了许久,他才哑声开口道,“帮帮我......怎么样?”
以裴雪楼此刻的容貌风情,想要勾引一个人简直不要太容易,若是从视觉上评价,没人能昧着良心说此情此景不让人血脉喷张,心猿意马。
但萧尘衍偏偏不是寻常人。
“还知道我是谁么?”他深邃的眼睛里面仿佛隐藏着无尽风霜,捏着裴雪楼的下颌清清冷冷地询问。即便面对如此情景,依旧冷静的可怕。
裴雪楼眼珠转了转,眯眼看向萧尘衍,突然轻笑一声,挣脱了他的钳制,随手撕掉自己的外袍,而后重新贴住了眼前人。
他再次舒服又不满地叹了口气,心中涌现一股莫名的不甘,两辈子第一次做这种勾引人的事,心理负担倒也没有,反倒是因为这能把妖兽都药倒的春药而让一些平日里故意回避不去想的事情变得脉络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