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李氏坐在地上,衣服被拉扯得已经有些开了,李氏用手将两边衣领使劲的抓在一起,她的嘴角上挂着血印子,两遍的脸已经肿了起来,红红的充血的样子十分明显是被扇了巴掌的。
而冉裕书被大伯冉福仁抓着胳膊扭在后背上,整个人被按在了台阶上动弹不得。看到这样的场景,冉笑卉哪有什么不明白的,顿时气得全身都抖了起来。
“叔、婶,你们这是在闹啥?”
里正看着院子里情形就头疼,打人有瘾是怎么的呀?
“闹啥?这个不孝子被这个小贱妇撺掇着,找了外人合伙来骗我们两个老人的养老钱。
可怜我们两个老的好心,拿出了那么多钱给他们,让给那贱丫头看病,现在这个贱丫头病好了,他们不把剩下的看病银子还回来,竟然还拿去买地了。
你说我们在闹啥,有这样做人儿子的吗?要知道他现在这个样子,当初我就不该收…不该把他养大。”
冉老太一时激动说错了话,可是冉笑卉一家四口正在气头上也没注意,这也让冉老太多了不少次吵闹的机会。
此时的冉笑卉要是能平静下来,说不定早都把冉老太一家给甩开了。
“叔,婶,你家这事我可是一清二楚的,话可不是你们这么说的,理也不是这么论的。
卉丫当时是被婶子打的昏迷了,人事不知的,是我和福礼一起把她送到镇子上看大夫的。”
里正觉得自己应该站出来说话了。
“田大夫给卉丫治病时我也跟着的,别说福礼都没有和田大夫说上几句话,就是说了我也是在旁边可以听到的。
从头到尾,我可没听到他们商量骗你钱的事情,田大夫看病的诊费贵,咱们村里马大夫是知道的、镇子上人也是知道的,不信你找人去问去!
再说分家,那可是你们先提出来的。卉丫的治疗费你们只给了一个月的,剩下的是用分家时老二分到的良田换的银子,可不是你们给的。
那本就是福礼一家的,现在你们还想要什么?又在闹什么?脸面不要了吗?还是想着我带你们去县衙理论去?”
里正越说越气,真是没见过这么偏心的父母,老二就好像不是他们亲生的一样,家里所有的活计都做了,辛辛苦苦的养着一大家子,却落不下一点好。
看着里正向着老二一家说话,冉老太往地上一坐,拍着地就开始嚎上了。
“哎呦喂!这真是没得活了呦,这是都嫌弃我们老了,不中用了啊,这个世道都没理可讲了呀,还咋让人活呀!”
“婶!”
“啊哈,不让人活了呀!”
里正看着冉老太的样子气得还要说什么,就被冉老太一声搞过一声的哭嚎声淹没了。
看着众人拿那个老虔婆没有办法了,眼看着大家都僵在了院子里,冉笑卉大叫着冲到了厨房,抄起菜刀冲了出来。
“啊~~~~我不活了!我要杀了你们,你们就会欺负我们一家,家里活儿都是我们干的,还要成天被你们打骂!
谁心情不好都可以拿我们一家撒气,还不给我们饭吃,你们吃白面馍馍,我饿的不行了,就偷吃了一口杂面馍馍就被奶往死里打?
现在分了家了你们还欺负我们,你们不让我们活,我也不让你们活,杀了你们大不了我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