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书房的大门,还没等云天逸行礼问安,他就看到一个砚台奔着自己的脑门砸来。云天逸赶快闪到了一边,砚台落在了地上碎成几块。
“父亲?您这是......”
云天逸有点不可思议地喊着。
云丞相看着大儿子一副不知悔改的样子,指着他鼻子骂道:“你这个逆子!你弟弟怎么你了?你要找人去殴打他们一家,你还有点做兄长的样子没有?”
“那他有点做弟弟的样子没有?到了相府不知道来拜见我这个做哥哥的、也不去拜见母亲,是谁给他的权力?父亲你这心也偏得太厉害了一点吧!
“父亲您扪心自问,自从他们来到相府,你眼里心里还有我这个儿子吗?我想要见你一面千难万难,可是他们呢,传个话您就自己过去了。”
想起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云天逸很是不服气地反嘴和云丞相辩驳着。
“再说了,我又没想怎么样!就是让那几人打他们一顿,那怕啥的?又不会断手断脚的,就是疼几天而已,至于让你用砚台来砸我吗?
父亲,你砸的可是我的头!这要是砸中了?你还会不会有我这个儿子可就两说了。”
见到云天逸做了错事还冥顽不灵,云丞相气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我宁可没有你这么个小肚鸡肠的儿子!一个大男人,着眼点就这么小?你和那些后宅妇人有什么两样!以后相府交给你能维持的下去吗?”
“我是跟着后宅妇人长大的,当然和后宅妇人一样。”
也许是被云丞相定义为后宅妇人伤了云天逸的自尊,他不顾一切的反驳着,话里透露出这么多年来他对于父亲的不满。
“你,你给我滚出去!禁足一个月,好好在自己的屋里反省!”
云丞相喘着粗气吼道。这要是再让他年轻个十年,他都恨不得抓起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好好打一顿屁股。
听到父亲让自己滚出去而且还要被禁足,云天逸转身就出了书房,一句话都没有多说。
当然了回到房间怎么发泄,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只说云丞相这边,父子两吵起来的第一时间,下人们都连忙低下头,努力地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
只有吕管家这个时候才敢动弹,他走到云丞相的身边,抬手扶住了云丞相那颤颤巍巍的身子。
“相爷,你要保重身体呀。”
“老吕呀,我是不是做错了?我……”
云丞相不得不承认自己老了,最近的他总是时不时的想起年轻时候的事情,而且一遍遍的回想、一遍遍的后悔,这样的情况是以前都没有过的。
“相爷,你不老!你还能活好多年呢,就是为了二爷一家你也要好好的保重身体呀。”
作为一个下人,吕管家知道自己不该说这样的话。可是云丞相最近的状态一直不好,他是真的担心呀。
“是,为了福礼我都不能有事、我要好好的。看着他认祖归宗,最好是还能回归故里、在这里落地生根......扶我回房休息吧。”云丞相呢喃了半天,情绪也平静了下来。
一夜无话。第二天冉笑卉起床后先是去看了李氏,见到她没什么不高兴的样子也就放下心来。
“樊凌皓我们走吧。”
到了前院,冉笑卉找到樊凌皓,今天他们约定要去买生铁和铁匠的。
“准备好了,走吧。”两人动身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