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望带着一队人,璃枫带着一队人,分头行动,速度倒是也快。
大部分的东西,还是留在彤嘉院和继夫人原先居住的海棠苑中。
其余不多的便是在陆锦佩以及陆玉翊的院中。
彤嘉院自不必说,璃枫带着人就清点了。
海棠苑里的管事婆子魏妈妈,看到陆玉成浩浩荡荡地带着一队人马进来,一进院子便吩咐搬东西,脸色难看地朝陆玉成曲膝行礼。
“世子爷,这是夫人的院子,您这么带着人过来搜夫人的院子怕是不妥啊。”看到罗望,脸上更是不快:“还带着外男,世子爷,您太不懂规矩了。”
魏妈妈是方氏身边的老人,当初方氏的父亲为护老镇国公战死,是她一路随着方氏进了镇国公府的大门。
陆玉成冷声道:“我自不会翻继夫人自个儿的东西,今天我来,是带走我娘亲的嫁妆的。”
“这……世子爷,可夫人不在院中,您这么翻实在很不合规矩啊,就算来搬先夫人的东西,那也得当着夫人的面吧。你这样不是乱了规矩吗?”
朱煜淡笑一声:“规矩?若继夫人是懂规矩的人,怎会昧下我娘亲这位原配夫人的嫁妆?若是继夫人是懂规矩的人,怎么在本小姐大婚之时,不将我娘亲的嫁妆悉数交予我带走呢?”
“我竟是不知,咱们镇国公府的规矩,什么时候成了继室抢了原配的夫君,就连嫁妆也要抢去,还觉得是合情合理的了。”
陆玉成默默点了点头。
魏妈妈白着一张脸,支支吾吾地不知如何反驳,这话要是传出去,夫人的脸也不要了。
她小声嘀咕:“你现在不也被安王殿下休弃回府了吗,还省了不少麻烦呢。要不然这嫁妆搬来搬去的,可不就磕着碰着了吗。”
当初声势浩大地准备嫁妆,现在又要从安王府把嫁妆搬回来,这不是给世人看笑话么。
镇国公府的脸都被她丢光了。
都成弃妇了,能不引人注意便不引人注意吧,她怎么还好意思一进镇国公府大门就住进了彤嘉院,现在又腆着脸来要嫁妆的。
贱人脸皮就是厚!
朱煜低眸看到玉镯上数字迅速成了一万一千零五十分,冷笑道:“这么说,继夫人当初将我一顶软轿就抬进了安王府大门,就是盼着有朝一日我和安王殿下和离的?”
魏妈妈抿着唇不敢回话,她可不敢在背后说安王殿下的坏话。
其羽上前一步,一把拎住魏妈妈的衣领就往后一扔。
魏妈妈这老胳膊老腿差点就摔着了,着实吓了一大跳,大小姐身边的这个小婢子身子骨看上去柔柔弱弱的,怎么拎她就跟拎鸡崽似的。
魏妈妈还没从惊吓里回过神来呢,就听朱煜道:“再说,皇上圣旨上写的是准我和安王殿下和离,怎么到你嘴里,倒是安王休弃了本小姐?魏妈妈你胆子不小啊,竟然敢置喙皇上的圣旨!”
朱煜声音不高不低,可他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气势凌人。
魏妈妈吓得噗通跪地:“奴婢,奴婢不敢。大小姐,您,您怎能给奴婢扣这么大一顶帽子呢,奴婢可担待不起啊。”
“知道担待不起,就好好跪着,若再阻拦,休怪我不客气!罗望,将所有我娘亲的东西全部搬走!”
“不是我娘亲的东西,就是一根草,咱们也不稀罕,别学了方氏那贪婪的嘴脸。”陆玉成下令。
罗望重重应了声是。
魏妈妈怯怯地抬着头看朱煜,被其羽上去一巴掌就拍脑袋上了:“不许看!”
不多会儿,罗望就带着婆子和家丁们将海棠院给搬了个空。
方氏的父亲只是老镇国公跟前的一名亲卫,本就没什么家底,这些年方氏不擅经营,陆夫人的嫁妆在她手上只少不多。
这么一搬,顿时海棠院就成了个空壳子。
魏妈妈看着空空荡荡的院子和库房,瘫倒在地,拍腿大哭:“夫人呐,您快回来吧,再不回来,这镇国公府就要翻了天了呀。”
其羽冲进来,拿着糊了浆糊的纸啪一声就拍魏妈妈的嘴上了。
魏妈妈惊恐地瞪大眼睛,连粘在嘴上的纸也不敢去揭。
“再乱喊乱叫就把你手脚也绑起来,封了你这张臭嘴,饿死你!”
东西搬回彤嘉院,摆了整整一个院子。
陆锦佩看着被一件件搬出屋的好东西,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气呼呼地瞪着朱煜。
“陆晓芸,你,你欺人太甚,我要告诉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