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五皇子府的灯亮了整整一夜。
左秀大气也不敢出,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朱澹瘫坐在床前,四周散落了满地的酒瓶。
他后悔了,他为何要顾及那么多?
是四哥的灵魂又能如何,左不过那是芸儿的身体。
有朝一日他们也必会换回来,届时他所纠结的一切都不会存在。
阿彦说得对,他顾虑太多,想要得太多,到最后却是什么也抓不住。
陆玉成已经那般求他了,他竟然退缩了。
朱澹一巴掌又拍了自个儿脑门上。
……
戚少成连夜去了北府军驻扎在郊外的营地。
西北军机大营原本有十五万大军,现在只剩下三万,老皇帝一道圣旨下来,这三万人马被打散分到各个州府的军队中。
戚少成到的时候,已经亥时三刻了,营地里除了巡逻兵外,其余人皆已经睡下。
可他一到,哨子一吹,所有人全部到习武场集合操练!
北府军众将士们不知道大统领大半夜的不睡觉发什么疯,可看看他那一张臭得没边的脸,没一个人敢出来反对。
于是,二十万北府军将士训练了整整一宿不说,强度还是以前的两倍不止。
很多人私下嘀咕,大统领莫不是真疯了?
……
第二天,飞雪苑里的二人直到下午时分才醒来。
陆晓芸神清气爽,十分餍足,甚至还回味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食髓知味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只是那男人昨天晚上被她折腾得够呛,接下来这几天得忍忍了。
朱煜说的那句手和女人不同还确实是真的,那可是太不同了,简直是云泥之别好吗。
低头看着一脸哀怨身体酸软得爬不起来的小男人,邪魅一笑。
朱煜吓得身子一抖,立马扯过被子把自己盖严实了:“陆,陆晓芸,你,你别乱来啊,我已经没力气了。”
陆晓芸不怀好意低低地笑。
朱煜从被子里探出一颗小脑袋:“今天绝,绝对不行了!都肿得不成样子了,我现在都没法下床了。”
眼圈红红的,陆晓芸啧啧两声,一男人哭成这样。
只好低头和那家伙什儿商量:“唉,小兄弟啊,肉味虽好,可不能贪吃哦。”
被窝里的朱煜听见这话,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叩叩叩,房门被叩响。
“何事?”
“王爷,王妃,你们醒了?”璃枫在外面问道,声音里还有止不住的喜悦。
陆晓芸穿衣下床,拉开门。
璃枫嘻嘻一笑,伸出一双小手,大着胆子讨赏:“王爷,今天发赏钱不?”
呵,小丫头。
陆晓芸笑:“发,全府每人各赏二两银子。你们几人每人赏二百两。”
“哇!王爷你太好了,王爷千岁,王妃千岁!”璃枫蹦蹦跳跳地走了。
其羽脸通红,将手上的白瓷瓶递上:“王,王爷,陆先生,让您,让您给,给王妃上药,这是消肿化淤的药。”
陆晓芸接过药,她这个弟弟还挺细心的么:“他人呢?”
“陆先生一大早就去沐城了。”
“知道了,你退下吧,让人送点吃的过来。”
其羽领命退下。
陆先生说了,这几天王爷和王妃要清淡饮食,厨房里早就备好了膳食。
昨天他们去查抄二皇子府,午膳也只匆匆随便吃了士兵们送来的饭菜,下午便发生了那事,直到现在还未吃过东西。
早已饥肠辘辘。
陆晓芸进屋抱起软在床上的朱煜将他放进浴桶中,细心地替他清洗。
朱煜眼巴巴地看着陆晓芸,一脸的委屈:“我们是不是弄反了?”
“可不,连性别都反了,这事儿能不反吗?”掬了一瓢水倒在他身上。
身上布满了红痕,陆晓芸有些不好意思,昨天情难自禁,力道似乎用得大了一些。
朱煜磨了磨牙,总有一天他会扳回这一局的。
抬手发现玉镯上的分数竟然一晚上减了一千分下去,成了七千分了。
“陆晓芸,你看,原来圆房能减分!”
“呦,系统很大肚嘛,一晚上给了一千分,不错。那是不是说再睡个几个晚上,我们就能换回来了?”
朱煜一把护住胸口,身体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