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鸣自然是要谦虚一番了。
秋华容转目望去,发现白云仙眼睛亮闪闪的望着须弥蔚然,显然是为美色所迷,而她身边的冷星渊脸色铁青,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又磕在桌案上。
秋华容不愿意坐的太近,闻丰羽也随着她坐在下方,“阿姐,这出戏好看吗?”
秋华容用眼尾扫他,“这才刚开始,不作评价。”
须弥蔚然在上座说,因为灵泉峰离离十方翼最远,所以其他的仙门都到了,反倒是灵泉峰最后才到。
屈鸣又是一通告罪,两个人说了许多场面上的话,其他人陪着应和两声。
须弥蔚然忽然点到了冷星渊,“蕴和仙尊今日是怎么了?可是我这百花酿味道实在太好,连甚少饮酒的蕴和仙尊也多饮了几杯。”
冷星渊被点名了,只得遥遥敬须弥蔚然,“十方翼以美酒鲜花闻名,在下需得多饮,才不虚此行,须弥宗主不介意吧?”
须弥蔚然轻轻一笑,真如百花绽开,仿佛从他的笑容中飘出了什么丝丝缕缕的香气,“来人,再给蕴和仙尊拿上一壶来。”
侍女又给冷星渊奉上一壶,纤细的手指在袖口中只伸出一点鲜红的指尖,轻轻给冷星渊把酒杯满上,透明的酒液倾倒在微透明的酒杯中,蔻丹印在琉璃酒杯上,一时竟不知是琉璃酒杯美,还是红色的蔻丹更美。
冷星渊毕竟是男主,面对美色在前还是无动于衷的,脸冷得都快把侍女冻住了。
冷星渊谢过了须弥蔚然。
白云仙拿定了冷星渊喜欢她,所以也没什么吃醋的情绪,但关心他还是要做出来的。
白云仙把冷星渊的酒壶拿到一边,“师尊,美酒虽好,但还是要为身体着想,你少喝一点吧。”
冷星渊侧头看向她,扯了扯嘴角,“云仙说的话,师尊自是要听的。”
白云仙羞涩的笑了一下,笑容又甜又纯,引得上座的须弥蔚然也多看了她一眼。
闻丰羽拍了看的认真的秋华容的胳膊一下,“阿姐,你看出什么了?”
秋华容桌案上的吃食都少了一小半,小声道,“唔...须弥蔚然对白云仙起了兴趣,恭喜你,又多了一个竞争对手。”
闻丰羽趴在桌案上,“阿姐,我都说过了你还要调侃我?昨天的我,和今天的我不一样了,我的思想已经改变了,昨日的我喜欢白云仙,今日的我就喜欢阿姐了。”
“阿姐,你怎么就不信我呢?阿姐,阿姐,阿姐~”
秋华容的视线还落在前面的人身上,随意的敷衍道,“狼来了的故事听说过没?满口谎言的人,怎么值得人信任?”
闻丰羽可怜巴巴的拉着秋华容的胳膊不放,手指一下一下的点在她的胳膊上,像在跳手指舞,“撒谎的孩子也有改正的那一天,阿姐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嘛。”
“所以...”秋华容慢慢把他的手指拎起来,缓慢的问道,“你承认你不是闻丰羽呢?”
闻丰羽:“......”
秋华容:“闻丰羽怎么会听过狼来了的故事?你露馅了。”
秋华容扳回了一局,心里雀跃的很,看这个游戏副本觉得更有趣了。
他们吃吃喝喝终于说到了正事,须弥蔚然白皙修长的手指一挥,侍女就规矩的退下了,赤脚站在昂贵的地毯上,一点声音也没有。
须弥蔚然:“那夺舍之人,我已经让人关押在地牢之中了,就等屈掌门到了,再一起商量这件事如何去办?夺舍禁术已有一百多年未曾出现了,这次出现一定是祸非福。”
屈鸣:“须弥宗主如何就断定那人一定是被夺舍了?”
须弥蔚然说:“屈掌门可能有所不知,此人是我多年前的一个好友,他生性散漫,只想做个散修,我们有多年未见了,这次相见,且不说他已然不认识我,连性情也变了。”
“胡乱用了一些没有见过的法宝,打伤了我不少的弟子,后来被抓住后,他又胡言乱语,说自己不是这里的人,还说自己不是一个人来的,不知是何意?”
屈鸣沉吟了片刻,“你在信中所言,我还有几分不信,没想到竟是真的,若如他所言,还有其他人也夺舍了,岂不要天下大乱?”
须弥蔚然一脸忧愁,“我曾逼问过他夺舍禁术是哪里来的?他不知是疯癫了还是如何,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我只是担心,这禁术一旦流传开来...仙门几百年的基业恐要毁于一旦!”
冷星渊没有说话,脸色冰冷,“夺舍之人虽不该留着,但也得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