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卓君怒火中烧,跺着脚大喊道:“妹妹,我看你是被骗了。那个沈叙他根本就不想娶你。我今天看他跟那个叶清影两个人坐一辆马车关系好的很,我还听说,沈叙还要给那个叶清影办什么庆功宴呢。他根本就没把你当一回事!”
“绝不可能,他答应了会娶我的。以前他落魄的时候,只有我对他笑夸奖他,他一直都把我当成了心尖尖上的人,你们看叶清影长得那么像我就知道了。”陆双双胸有成竹道。
秦漪澜更为谨慎:“你哥哥说的也不无道理。如果沈叙真的有心要娶你进门,不管是休妻还是和离,早就该让叶清影离开沈家了。你看他有一丝一毫的行动吗?只知道嘴上说说,谁知道他是不是在哄你呢。”
陆双双眉头微拧,秦漪澜说的也不无道理,她细细想了一下,也觉眼下情形十分不妙。
她孤注一掷把所有都押在沈叙身上,这事拖得越久,就越容易出错。未免夜长梦多,她必须尽快嫁给沈叙。
“我去见见沈叙,当面问问他,他到底什么时候跟叶清影和离!”
沈叙一大早来到户部衙上,一进门便被同僚围上。
“沈大人,恭喜。”
沈叙不解:“何喜之有?”
“大人真是低调,大人前脚查获严玉山的别院,后脚夫人就找到了严玉山的金库,夫妻同心追缴赃款,真是一段佳话呀。”
“沈大人和夫人此次立下奇功,都足可以载入史册了。沈大人真是让人好生羡慕呀!”
整个户部的人,原先还有仗着自己资历老对他上任颇为不满的,今天全都奉承起他来。
在外人看来,叶清影就一个内宅妇人,能找到严玉山的金库,这其中必然跟身为户部尚书的沈叙脱不开关系。所以,即便皇帝嘉奖的只有叶清影一人,不知内情的人,都会下意识地把功劳算在沈叙的头上。
沈叙上任才一月,就解决了严玉山的贪腐案,充实了国库,这等功劳绝无仅有,未来必将无可限量。
沈叙后知后觉,撇开其他情绪,认真地衡量了起来。
叶清影跟六公主交好,如今又得了皇帝青睐,论仕途助力,她的作用远远比陆双双强。
眼下叶清影风头正盛,休妻是不可能了,和离也只会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风波。
“大人。”
户部主事周席上前汇报公务,“大人,前日武安侯回京了。”
这个周席年纪与沈叙相仿,是沈叙在户部的心腹。
沈叙收回思绪,“侯爷说什么了?”
周席悄声道:“侯爷约您在醉仙楼一见,说要当面呈上此次武安军剿匪的军费开支账目。”
“好,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沈叙不动声色悄悄离开户部,来到醉仙楼。
“香茗,你就在马车上等我。”
沈叙留下香茗,轻车熟路地上了三楼,推开了最内雅间的门。
“沈大人来了?快请坐。”
武安侯捋了捋胡子,笑呵呵地招手让沈叙入座。
武安侯虽是行伍之人,但身形微胖,一张圆脸笑起来和气一团。
“侯爷。”沈叙先行了礼,才在武安侯对面坐下。
“本侯不过出去一趟,沈大人一转眼就升迁为一部之长了。可喜可贺,来,这是本侯给沈大人的贺礼,沈大人不要嫌迟。”
武安侯将桌上早已备好的礼盒推到沈叙面前。
沈叙笑而不语,打开盒子一缝,远远一瞥,里面是一摞厚厚的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