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叙呵斥道:“大人的事,你别掺和。记得去道歉,否则我不轻饶你。”
沈叙撂下话离开,沈子兰从祠堂出来,极不情愿地往别院走。
怎么才几天时间,哥哥对叶清影的态度有了这么大转变!那叶清影岂不是还要在沈家作威作福。
沈子兰走到别院附近,远远就瞧见了一张陌生又熟悉的面孔。
熟悉是因为这人生得与沈叙极为相似,陌生是,这人目光如炬,威风凛凛,与沈叙身上的儒雅斯文截然不同。
丫头小云回道:“听其他人说,这是老爷的救命恩人傅公子,武功极好,老爷留他在府上操练家丁。”
沈子兰走近几步,越看越觉得傅长叙长得像沈叙,心里不由冒出了一个念头。
她与哥哥之间,隔着一个叶清影,现在还多了一个陆双双,他们这辈子怕是不可能了。
但若是能找个像哥哥那样的人,那不是可以慰藉一二?
沈子兰大步上前,趾高气扬叫住了傅长叙:“站住!”
傅长叙停下脚步,看了看眼前这个陌生的女人。
沈子兰心中忍不住惊叹:像,真像呀。
她不由心中暗喜:“我是沈家二小姐,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
傅长叙冷冷扫了她一眼,眸底闪过一丝不耐。
沈子兰浑然不觉,高高在上地命令道:
“我这有个差事要交给你,我想学骑马,从明天开始,你负责教我骑马,教的好了,本小姐重重有赏。”
“不会。”
傅长叙惜字如金,直截了当拒绝了沈子兰,理都不理转头就走了。
“你!”沈子兰气得七窍生烟。
“不知好歹的东西!一个乡野蛮子,你算什么东西!我现在就去告诉我哥哥,让你滚蛋!”
沈子兰破口大骂了一顿,转身要去找沈叙告状,一转身就见叶清影摇着娟扇缓缓走了过来。
叶清影着烟紫色对襟上衣,下配粉白的褶裙,上绣落英缤纷图,娇美轻盈,宛若天人。
“你是叶清影?”沈子兰惊愕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叶清影睥睨了她一眼,冷冷道:“你若不想再跪祠堂,就安分点。傅长叙已有家室,少打他的主意。”
“谁打他的主意,他一个山野汉子,谁瞎眼看得上他!”
被戳穿的沈子兰,恼羞成怒地骂了一句,快步走开了。
叶清影不予理会,继续往前走了几步,行至一棵树下,突然头顶传来声音。
“你承认了!”
叶清影抬头,只见树上猫着一个人,嘴角都要裂到耳朵根了,眼角的泪痣熠熠生辉。
叶清影拿娟扇挡了挡,傅长叙立即跳到另外一根树枝上,替她挡住了斑驳的阳光。
“清清我都听到了,你承认你是我的家室了。”
“耳朵聋了找大夫,别在这上蹿下跳。”
叶清影才不想给他好脸色,但凡你给他点好颜色,回头他马上就给你顺杆上天。
叶清影转了一圈回到别院,门房处送来一张请帖,明日是李夫人小孙女的满月宴,邀请她过去坐坐。
李夫人的长子成婚三年,夫妻恩爱三年抱俩,孙子才两岁,现在又添了小棉袄。
叶清影回屋将早已准备好的长命锁拿了出来,仔细检查一番,确认没有差错后才收进红色的福袋里。
第二日,叶清影早早就带着琉璃过去了。
李夫人人缘极好,叶清影过去的时候,屋子里早已聚集了好多夫人。
“来来来,咱们的英国夫人来了,大家给夫人行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