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长叙,你是不是有病?”
傅长叙故作讶异:“哎呀,我都把眼睛的痣遮掉了,还是被你认出来了,清清你果然是最爱我的。”
叶清影气得头都要裂开了,伸手使劲捶他,今天她要捶死他!
他哪来的胆子,竟然敢公然冒充沈叙,这要是被认出来了,后果不堪设想。
“你以为沈叙是只病猫,随便让你冒充?”
“他不会发现的,他出城了,三五天都不会回来。”傅长叙解释道。
叶清影咬牙切齿,手上捶得傅长叙邦邦作响:“你自己作死,别连累我。”
傅长叙不还手,人一直往后躲,几下倒在了车厢地板上。
“夫人,这是什么?”
“你还演!”
叶清影还要捶他,只见傅长叙从座位底下提溜出一根细带子,慢慢一拉,拉出来一个薄如蝉翼的黑色肚兜,肚兜的另外一根带子缠着一条同样半透的裤子,还是开裆的。
空气瞬间凝固,傅长叙晃了晃手中薄得可怜的布料。
“这是什么?”
叶清影轰地一下涨红了脸,打死她她也想不到,姜白容要传授给她的经验是这样赤裸又大胆。
叶清影一把夺过他手上的东西,团吧团吧重新塞回了座位底下。
“抹布而已,大惊小怪。”
“抹布吗?正好,我衣服湿了,擦一擦。”
傅长叙作势又把手伸过去,叶清影扑了上去:“别动。”
傅长叙张开手,正好把她摁在怀里。
叶清影剧烈动作,一缕青丝飘到了额前。
傅长叙伸出骨节分明的手,将头发拨回她耳后,叶清影圆润的小耳垂红的都要滴出血了。
傅长叙低笑,朝着耳朵吹了口气。
“紧张什么,男欢女爱再正常不过的事, 你要是喜欢,为夫再给夫人寻几样刺激的。”
滚烫从耳朵迅速蔓延,瞬间,叶清影整张脸都红成了虾子,她伸手去打他的嘴,她要撕烂他这张口无遮拦的嘴。
被他笑着躲开,她的拳头又落在了他的胸口。
“哎哟,哎哟,真的疼,胸口疼。”傅长叙龇牙咧嘴,额头甚至还渗出了冷汗。
叶清影慌了一下,扒开他的衣裳,果然见他整个胸口裹着一圈一圈布条,隐隐还有些血迹渗出。
原来他真的受伤了。
叶清影看着他的伤不说话,傅长叙心里突然没了底。
“没事,一点小伤,不是故意不告诉你。”
叶清影扭头对外道:“停车。”
马车停下,叶清影跳下马车冲进雨幕中。
傅长叙心慌了一下,想要追上去,抬头一看叶清影跑进了路边一家药铺。
叶清影冒雨买了药回来,傅长叙的嘴角都要咧到天上去了。
叶清影没好气地扯开他的绷带,将金疮药一股脑地倒在他的伤口上,疼得傅长叙眼睛嘴巴全都拧了起来。
那是一道箭伤,伤口形状成梅花状,是北梁军队常用的梅花箭,再看伤口那么新鲜,顶多就半个月的样子。
叶清影一下猜到,傅长叙这伤就是在刚结束的北梁大战上发生的。
“大军都还没回朝,你怎么会在京城?”
“别担心,我不是逃兵,是战胜后,特意向上面请示过的,上面看我立了点功,就准我一个人先回来了。”
“你立了多大功?”叶清影问道。
她想的深远,她是担心傅长叙立功后要是入朝为官,跟沈叙就可能共处一室,沈叙会报复傅长叙今日的戏耍之仇。
沈叙并非表面那般文弱,能在短短两年时间爬上尚书的位置,叶清影确实打点了一些,但主要是沈叙有实力,把他惹急了,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