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草?”
一直不说话的小云,敏锐地察觉到了傅长叙阴沉的脸色,还有那眼睛里凌冽的寒气。她忙给沈子兰打眼色,但沈子兰浑然不觉,嘲讽道:“还能什么草?就一棵破凌霄花。”
凌霄花!
傅长叙心头震荡,紧接着心尖像是被什么狠狠揪了一下。
清清……他送她的最后一支凌霄花,竟被她珍重如今。
“傅长叙,你怎么了?本小姐跟你说话你听到没有?”
沈子兰聒噪的声音将傅长叙的思绪拉了回来,他淡淡扫了她一眼。
“你上次说想学骑马,还学吗?”
沈子兰得意地看着她:“开窍了?很好,去备马,现在就去学骑马。”
沈子兰当即就叫人去马厩里牵出一匹马,还故意选在偏院的门口练习。
她就是想让叶清影看看,她越是不想让她做的事,她偏偏要做,还要做给她看!
叶清影坐在屋子里早就听到了门外的动静,本不想在意,可偏偏沈子兰故意在她门口大喊大叫。
“傅长叙,替本小姐牵着马。”
沈子兰趾高气扬地命令着,偏偏傅长叙还真给她牵着了。
“哼!贱骨头!”
叶清影冷哼了一声,眼不见为净,带着琉璃又出门去了一趟六公主府。
她与六公主私交甚密,公主府也常来。
琉璃敲了门,半天没有人应门,叶清影心觉有异,推门直入,只见公主府上下所有人全都跪在地上,一个一个颤抖着把头低到了地上。
叶清影一怔,快步走进慕容蓁的寝殿,又见她寝殿门口又跪了一群人,正是六公主收集的那些小倌儿。
除此之外,屋檐下还用绳子挂着一个,身上也不知道被抽了多少鞭,满身血迹,一动不动的不知死活。
叶清影认识这个,他叫琴君,能言善辩,最讨六公主喜欢了,怎么会被挂在这?
叶清影正疑惑,郁二从一旁走出来,叶清影惊喜道:“郁二,你怎么在这?六公主呢?”
郁二拱了拱手,答道:“圣上来了。”
叶清影一惊,忙望了望寝殿紧闭的大门,悄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郁二狠辣的眼神扫过房梁上的尸体:“有人给公主下药,企图玷污公主清誉,圣上大怒!”
“什么?”叶清影一脸震惊,“蓁蓁她如何了?”
“幸亏发现及时,阻止了这宵小行凶。只是不知道这贼子哪里弄来的药,公主吃了药后一直昏迷不醒,这才惊动了圣上。御医刚刚已经来过,公主已无碍。”
叶清影这才松了口气,回头再看挂在屋檐下的人,她心里也是愤恨不平。
这些人大多出身贫苦,遭遇不公,慕容蓁借着面首的名义,把他们接到了公主府,给他们一个避风的屋檐。
不知恩图报,竟然还想伤害公主,该死!
叶清影本想进去看看慕容蓁,但见房门紧闭,皇帝也并未有召见的意思。
“既然公主无事,那我不打搅公主休息,我明日再来看她。”
叶清影先行离开,郁二将屋檐上的尸体拖了出去。
房门紧闭的寝殿内,光线斑驳,暗香浮动。
慕容无妄坐在床边,沟壑分明的脸上满是担忧,平日批阅奏折的手此刻紧紧地握着慕容蓁的手。
“皇兄知道,你只是不想成婚嫁人,才故意装成放浪不羁的模样。蓁蓁怎么这么笨呐,皇兄根本不会让你嫁给别人。”
慕容无妄俯身,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双唇碰到她温润的肌肤,瞬间跟着了魔一般,他往下移了移,贴上了她粉嫩的双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