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你又教我射箭,我学的吃力,你半夜把我拉到娘娘山练箭,说什么夜里都能练好的话,白天就没问题,我看不清路,摔了一跤,箭篓子的箭差点戳穿我的手。”
傅长叙呆住,自责又懊恼道:“那都是意外,我不知道马那天受惊了,夜里拉你出去,也只是想跟你多待在一会儿。”
“你总是这样,你肆意妄为,行事蛮横,什么时候你能改了这个缺点,你再来找我吧。”
叶清影砰地一声关上门,将人隔绝在外。
以前年岁小,青州又是山高皇帝远,她陪着他纵着他胡闹就罢了。
现在在天子脚下,他又成了一品大将军,若不找个机会好好磋磨磋磨他这性子,迟早要翻大跟头。
叶清影靠在门上良久,以为傅长叙已经走了,却听见傅长叙在门外郑重其的声音。
“我能改!”
傅长叙拖着千斤重的腿,了无生气地回到了自己府邸。
还没进门就看见大门口一长溜的马车,一群人在护国大将军府门口排着大长队。
傅长叙进城时戴着面具,因此京城见过他真容的没有几个人。
他正心烦,没心思理会这些人,径直进了门,但他刚一进门,脸立即黑了下来。
原来不止门外的长队,门里面的院子里全都挤满了人,竟把他布置的花圃全都给踩塌了。
副将杜山看见他,喜滋滋的迎上来:“老大……”
“闭嘴!”傅长叙冷眼扫了过去。
杜山浑身一颤,立即闭上嘴巴。
“这些人都是你放进来的?”傅长叙冷声问道。
杜山点头:“将军,这些都是京中有头有脸的人物,特来恭贺大将军您凯旋高升的。”
“让他们都滚出去。”傅长叙黑着脸对杜山道。
杜山为难道:“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些人都是来恭贺老大你的,把人轰出去不好吧?”
“他们不滚,那你滚,我送你一程。”
傅长叙抬脚踹向杜山的后腰,杜山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在地上。
“老大饶命饶命,小的知道了,这就把人送走。”杜山求饶。
傅长叙冷哼了一声,“花圃里的花给我一枝一枝扶起来,死一枝,我拆你一根骨头!”
杜山两股战战,老大这是怎么了?这么可怕!
不容他多想,杜山忙去送客。大将军说话一向言出必行,不把人送走,今天走的就是他了!
“诸位大人,实在是抱歉,我家将军身子不适,今日不宜见客。诸位改日再来吧。”
杜山赔着笑脸,把人一个一个送走。
一个叫朱贵的男人悄悄凑了上来,满脸精明地问道:“杜将军,方才进门的就是护国大将军吗?”
明日傅长叙就要去早朝,他的相貌迟早都要公布于众,因此杜山没有隐瞒:“正是。”
那朱贵官职不高,但最擅长察言观色,试探问道:“刚刚见大将军眉头紧锁,似乎心情不佳。可是因为昨日叶家的事?”
经他提醒,杜山也反应过来,“可不是嘛。昨天从叶家出来,大将军心情就很不好。那叶家人真是可恶,我们大将军亲自迎娶,将流水的珍宝抬到他们跟前,他们竟然还不领情。真是不知好歹!”
朱贵忙附和道:“大将军这样的英雄人物,就是配金枝玉叶的公主都绰绰有余,那叶氏一个再醮女哪里配得上英明神武的大将军。”
“再醮女?”杜山大吃一惊。
朱贵忙道:“杜副将不知吗?这叶氏原是户部尚书沈叙之妻,前日端午才和离,这不是再醮女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