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最后又无力垂下,“臣妾恭送王爷!”
岳颜对迎接王爷回府一点儿兴趣都没有,早已入睡,被人叫醒的那一刻,人都还是懵的。
“王爷?”
“你倒是睡的挺安生。”容潜道。
岳颜向来不会奉承那一套,但对方是王爷,天潢贵胄,她又不得不装出一副恭敬的样子,垂头立在窗前,微微躬身。
容潜在桌前落座后摆摆手:“行了,这些虚礼都免了。”
男人目光在她屋内扫视一圈:“那张檀木榻呢?”
岳颜一惊:“您不会还要住这儿吧?”
“……”容潜面色僵硬,“本王现在是被嫌弃了吗?”
“不、不是,妾身的意思是,您在这儿过夜,王妃她……不吃醋啊?”岳颜问。
实在是她这屋里太小,再放张床榻,就更小了。
容潜似不愿提起陆桑桑这个人,哼了一声:“她才不会吃醋。”
岳颜嗅到一丝不寻常的味道,在容潜对面坐下:“可是这几天又发生了什么事?”
“……”容潜调转目光不去看她,“跟你没有关系。”
“可王爷看起来似乎有些苦恼,您不妨跟我说说,或许妾身可以为您排忧解难。”岳颜道。
……
周晴看着岳颜屋里的灯一夜未歇,愤恨地咬了咬牙。
第二日陆桑桑去书房找容潜的时候,他还未退朝,宋黎却是直挺挺跪在书房前。
“宋护卫?”她唤了他一声,“你怎么在这儿跪着?”
宋黎看了她一眼,继续垂着头,像个做错事又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的孩子:“王爷还未归,王妃晚些再来吧!”
瑞珠双手抱臂努了努嘴,自从昨天他给王妃端了避子汤,他们就不是“自己人”了。
“你又犯什么事了?”陆桑桑有点儿好奇,同是身为护卫,怎么就没见韩章挨过罚。
宋黎想了想却没说话。
见他不说话,她也不刨根问底,只道:“跪多久了?”
“昨夜便跪在这儿了。”
陆桑桑震惊,四下看了看,一把将人从地上拉起来:“你是真傻还是假愣啊,这么跪一夜腿还要不要了?”
“王妃?”宋护卫惶恐。
陆桑桑摆摆手让他安心:“既然王爷不在,你跪不跪他哪儿知道?一会儿他快回来的时候你再去跪着不就得了。”
“是么?”
陆桑桑还没来得及扭头看是谁,宋黎闻声已经腿软地扑通一声又跪了下去。
“王爷!”陆桑桑后悔自己的手似乎伸得有点儿长了,管到别人的人头上去就罢了,还是教人如何偷奸耍滑,“臣妾逾矩了。”
容潜视线落在宋黎身上:“你可反省好了?”
宋黎捣头如蒜:“属下是王爷的属下,只听令王爷一人,之前是属下糊涂,属下以后定当时刻警醒自己,绝不二过。”
其实说起这事儿他觉得自己挺冤的,庆妃娘娘让自己送的汤药难道他能拒绝吗?
王爷因这事儿罚他跪一晚上,他真的委屈极了。
“下去吧!”
“是。”宋黎如蒙大赦。
书房内,陆桑桑将一方小木盒放到男人面前打开。
“这是昨日我们从宝灵寺离开时,谢大人交给臣妾的,说是从江明身上遗落的。”
容潜指尖拾起那已经软烂的花瓣:“五色梅?”
陆桑桑点头。
男人忽然勾了勾唇角,凉凉道:“这个谢予安到底是对你痴情一片呐!”
“王爷……此话又从何说起?”陆桑桑有些慌,她什么都没说呢,他怎么会知晓谢予安的心思。
容潜轻笑一声,却没打算在这个问题上多说,转而道:“一片花瓣而已,证明不了什么,即便父皇也知道这件事是丞相为了太子在设计本王,没有确凿的证据,也不会轻易动郭琮。”
谢予安也深知这个道理,是以没有将此证据明示,转而将其交到自己手中。
谢予安的目的他大概能猜到几分,第一让他知道他必须开始认真将太子视为对手,因为对方已经率先出手了。
第二,向自己“示好”,在太子占绝对优势的如今,他此举便是告诉他,他选择站在自己一队。
若是将来自己做了储君,他必当成为自己倚重的心腹,而他休了陆桑桑也是早晚的事,这谢予安打的什么主意,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