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田小满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不过明面上她只是将这件事情中自己受到的损失,还有造成的后果说了一遍。直说得刘婆子内心也觉得惭愧,暗道当时自己怎么跟失心疯似的,把小儿子家的东西全给搬过来了呢?但她嘴硬,不会轻易承认自己错了,
两方跟谈判似的打起了拉锯战。田小满便避重就轻般地,说起了前院的鸡跑后院造下的孽,提出要将前后院之间打起一道院墙,防止再出现这样的情况。
刘婆子当然不能同意这个,难道她以后去儿子家还要跟别人那样去敲院子门?这可不成!
刘大成沉着脸坐在高凳子上,待问题卡在中间不上不下的时候,他给做了一个了断。
这肉原是田小满要拿去镇上卖的,刘婆子不经人同意拿来煮到锅里了,若是外人的话,不仅仅应该付出银子,理应要拿到镇上见官。可考虑到刘婆子是家里的长辈,这些煮熟的肉就算是田小满孝敬婆婆了。不过那些没煮熟的,以及齐嫂子拿给的酱肉,要全部还给田小满。至于前院和后院之间,可以按田小满的意见建一道墙,这也是为了避免以后再出现此类的纠纷。
自己这边虽是付出了代价,可毕竟能立一道墙起来,田小满也接受了这样的现实。倒是刘婆子不愿意,她哼哼了半天也不说话,一直拿眼睛去看刘嫂子。
刘嫂子笑道:“咱们刘家虽然大房和二房分了家,但毕竟是还是一家人。中间若是隔道院墙,你们来看娘多有不便。再说也会引得众人说闲话。”
刘大成道:“大哥不在家,若是他有意见可叫他来与我说。大家再不同意的话,那就叫里正来判定吧。”
这话中的意思是说刘嫂子没这个资格说话?在大良朝,女人是可以外出的,但在拿主意方面还是男人说了话。刘嫂子碰了个软钉子,讪讪地不说话了,只心里暗骂刘富成这个家伙到了现在都没回来,玩那个东西果真这样上瘾吗?
回到自家院子,田小满一刻都不愿意等待,她把自己所剩的银两都拿了出来,问道:“我不了解咱们这边的行情,砌这样的一个院墙不知道这些银子够不够使?”
“有什么够不够使的?实心墙打不起,单面的难道就不行?你既是想打院墙,明天我向东家告一天假,找来帮忙的人一起打了便是。”
“这样最好!”田小满见刘大成态度还算积极,便原谅了他将自己那些肉送给刘婆子一事。刘婆子毕竟是他的亲娘老子,这人犯起浑来,刘大成也不好怎么样吧。
想到这里,田小满心情有些沉重,摊上这样不讲道理的婆子以后少不了会堵心,可人总不能为了以后的事情叫现在难受吧。
田小满想到这院墙打起来之后,院子里这方天地就完全属于自己了,心情又变好了不少,她把拿回来那些肉又挂回到了杂物房,酱肉也搁了起来。将早上摘的那些小白菜切巴切巴,跟自己上午买回来的那新鲜肉剁在一起包了顿饺子。
下午田小满把新买的肉腌了挂起来,又将被鸡遭践的菜地做了补救。栓子一直跟在她的身边帮忙,半中间还拉着田小满的衣袖说:“大妈掐了毛丫姐姐,毛丫姐姐才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