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之后,她拿眼睛偷偷去看刘大成,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说自己做错了,前身这个锅她只有背起来。这也不算是骗刘大成,毕竟她是不会做那些龌龊事的。
刘大成倒是有点迷茫,这田小满是什么意思呢?在这里好好过日子?到底怎么个好好过日子法?把栓子带好把家操持好,当然是好好过日子的法子。
可自己呢?他跟田小满还没行夫妻之礼呢,她田小满到底是愿不愿意当自己的媳妇?
话又说回来了,自己愿意当田小满的相公吗?这个……好像……愿意也行……不愿意也可以……
刘大成根本没理清自己脑袋里这团乱麻。不过只要她能带好栓子,能操持好这个家,也就很好了。
见刘大成点了头,田小满脸上露出了笑容,道:“大成哥,这些乌豆我自有办法处理,你就不用管了,到时候有为难之处我再找你。”
这话说得,刘大成只好又点头。
田小满心里一下就轻松了。这么多袋豆子,光现在想出来的能派上的用场就有做乌豆衣、磨豆浆……她还打算多尝试上几种,这里面的乐趣叫她很是兴奋。
第二天一大早,田小满就舀出一大盆乌豆,加了温水泡上。待日头斜斜地挂到天空中的时候,她看见这乌豆的表皮起了皱,用指甲一掐,那豆皮居然能掐了下来,便喊来栓子,跟他一道,将那盆里的豆衣都给抠出来了,沥干了水分,全放到屋头青石板上晾着。
怕日头晒得太猛失了药性,田小满将上头遮了荫,热烘烘的风把水分吹干后,她又将它们挪到背阴之处阴着,好叫它们干透。
过了两天,田小满见那些乌豆衣水份尽失,干透了。由于是放在背阳之处阴干的,它们并不是那种焦脆脆的干,用手捏着倒有一种柔韧劲。乌黑黑的色泽也保持得很好,乌里透亮,看上去成色就不错。
田小满起了个大早,准备带着栓子去镇上。小孩子一听可以去外面玩,很是高兴,跟个小尾巴似的围着田小满打转转。
快要进入伏天了,田小满也放慢了做风干肉的进度。毕竟天气太热,需要抹更多的苦蓼汁以防腐。可那苦蓼汁也不是抹得越多越好,它那名字也不是虚起的,多了就会有一种苦味。
为了掌握好苦蓼汁的使用程度,田小满得精心调试,这样速度就快不起来。不过到了夏季,人们普遍爱吃些清口的食物,据齐源生说,他那里风干肉的销量虽比以前下降,但也有稳定的客户,他叫田小满还是要定期供货。
这一回田小满除了把乌豆衣要装上,也要带些风干肉去香源饭馆。栓子太兴奋了,终是耐不住性子,跟田小满说了一声,就往东跑了,他要到牛车那里等田小满。
田小满收拾好要带的东西,便出了门。一路上她没看到栓子,还大声地喊了几声。眼看再拐过一道弯就能看到村东头的老槐树了,田小满忽然听到前方传来小孩子的吵闹声。好像有栓子的声音!
田小满慌了,立马疾走起来,只见在老槐树附近,栓子跟一个男孩子扭打在一起,那男孩子正压在栓子身上,栓子扭动着身体,用力地将对方翻到了下面……旁边还有两个小孩子在拍手叫好,还有几个大人也站在一边手插在袖管里闲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