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婆子眨眨眼睛,似乎没听清楚田小满在说什么,她下意识地跟着说了句:“每钱给一文?”
“嗯,是的。要按我说的标准来做才行。”
“我们用的是你的乌豆,卖我们也不操心,拿这么些钱老身心里不安啊!”
田小满知道如果让马婆子帮忙的话,她也会伸手的。可就如她说的那样,她家里堆的几百斤乌豆要处理起来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情义的归情义,利益的归利益,这种关系才能维持长久。毕竟马婆子是她穿越过来信得过的人,她也观察过了,马婆子家几个媳妇都是良善之辈,独木难成林,带着她们一起赚银子是正确的选择。
“婶子不用客气。咱们先做起来了再说。”
马婆子自是相当高兴。她家地里的活儿多集中在春季和秋季,这两个季节家里所有的劳力都要下地。而夏天多是一家之主马老三带着大儿子马长山下地,媳妇们去地里拔草回来喂鸡和猪,其余时间也闲下来无事儿。
如果媳妇们可以通过剥豆衣挣到钱,那可真是天大的好事情。要知道在农村,一年到头都是在往地里投银子,只有到了秋天卖掉农副产品才有收入。
马婆子似想起了什么,跟田小满道:“这剥乌豆衣能做多久?”
田小满应道:“我是正要告诉你。收这些乌豆衣的铺子用不了这些,也要拿到镇上以外的地方去卖产。所以呢,这乌豆衣的质量就要有保证,叫那些外头的人看了只要他们有需求,就会拿咱们的。”
“这个我自然省的”马婆子兴冲冲地跟着田小满去拿乌豆,怕自己记不住那些要求,她还把大儿子的媳妇马大嫂也叫过来听,结果发现并不十分的难,便拎着袋子跟马大嫂回去了。
乌豆浆送到香源饭馆了,田小满也不知道能不能销出去,但明天还是要往那送的,毕竟食客们从习惯到接受都有一个过程,随随便便中断了就看不到结果。
上回剥完豆衣的乌豆还剩下半袋子,田小满取了一些准备临睡前泡上。院子里的地已经收光了,露出黑黢黢的土壤,她拿起锄头翻了一遍。她上回捡的鸡鸭肥料掺了些水在发酵,眼看已经沤得差不多了,便用井水稀释了浇了地。
午饭田小满用新鲜肉和葱姜蒜一道炒了个小炒肉,田芋头跟以前做的珍珠丸子熬了锅糊糊汤,又蒸了米饭,才把栓子从马婆子家叫了回来。
风干肉持续地往外卖着,齐源生跟田小满结账又及时,她手里的余钱渐渐多了起来,每回去镇上少不了要买些食材,回来好给栓子改善伙食。
吃罢午饭,田小满把买回来的铡刀装了起来。栓子给她递那些豆秧子跟玉米杆子,她负责一刀刀将它们铡碎。
要说这真是个体力活儿,田小满在女人里就称得上力气不小,可胳膊不停地抬放,还要用力铡断这些秧子跟杆子,没多久右臂就酸痛不已。她换了个方向用左手操作,左手不常使用,酸痛来得更快。
田小满觉得她迫切需要铡草机,大良朝是没有电,可以设计出用脚踩,上下踩,比起用胳膊要省劲儿多了。小齿轮跟大齿轮,齿与齿之间卡在一起,小齿轮转动用的力少,通过带动大齿轮转动放大给出的力,另一头用上锋利的刀刃,用来斩断农作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