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满将它们提到家里遮荫之地儿,把窗子都打开,让四面通了风进来。保持空气流通和较高的温度,才能让豆腐们顺利发酵。
当天晚上,刘大成回来,带来了他给田小满修改的模型。田小满拿着研究了半天,又发现了一处毛病,但刘大成这几天是没有时间改了,他第二天要跟东家去米白县城。
第二天,田小满带着栓子把豆浆送去了香源饭馆,便去了下远街。这臭豆腐的味道好不好,取决于往臭豆腐上做的浇汁怎么样。若是在现代社会,田小满想吃的麻辣味、酸辣味、蒜蓉味……她都能做出来。可这是大良朝哎,辣椒这个东西有吗?除了醋能调出来酸味之外,还有什么植物能给出酸味?
这些她都不清楚,须得自己去看个究竟。
出门的时候,她特意地空了些肚子,总不好白看白问不吃人家东西吧。可谁知就是吃了人家的东西,她也没问出什么来。
交完了豆浆,田小满就去下远街的食摊上,看着那些带浇头的面,给自己和栓子各要了一小碗,当然前面要问好味道。摊主说一个是辣的,一个是酸的。
田小满是傻傻分不清楚,辣的那碗比较红是自己的,酸的那碗特别红给了栓子,到底是什么叫它们生出这些味道的?
她挑了一筷子面送进嘴里,果然里面有些辣味,便问摊主道:“婶子,我吃着这辣趁口,不知道做的时候调了什么进去?”
那摊主只管忙着给别的食客盛面,好像没有听到田小满的问话。田小满又去栓子碗里挑了面吃,那酸倒是很像是西红杮的味道,可西红柿的别名就叫番茄。既带了番字,那么就是说从外头传进来的,大良朝已经有了西红柿吗?
田小满边吃边琢磨,见摊主已经不忙了,又把前面的话问了一道。那摊主笑道:“这味道也是老身自己胡乱调出来的,没承想倒合了小嫂子的口味。既是好吃,小嫂子便来此处多吃既可。”
嗐,这回答就跟没回答有什么两样?田小满只道自己没表达清楚,还想再问一回时,旁边桌子上的食客笑道:“这既是人家秘制的味道,你问了也白问,教会了徒弟饿死师傅这句话不是白来的。”
这才叫田小满闹了个大红脸,她本来就是打着好奇的名义要回去调臭豆腐的浇汁,没承想碰了个软钉子。这一下她觉得口中的面也没有了味道。
田小满带着栓子拉着驴车往前走,心里不免沮丧,还是去调料铺子问,多买上几种,总能调出自己喜欢的味道。
想到这里,田小满精神又振作起来,往调料铺子方向走去,又路过了香源饭馆。这回倒是她脑筋大开,去香源饭馆问总是没人拒绝她吧,主要还能亲自尝尝里面的各种味道。
田小满把驴车拴好,领着栓子又走了进去。齐源生刚好在看账本,见田小满又回来了,起身把她让了进来。
田小满面有难色道:“我听说过几日就是庙会了,想做些吃食拿到镇上来卖产。不过我初来这里不久,也不晓得咱们镇上哪些调料是做出哪些味道的,想请齐大哥指点一二,不知是不是方便?”
要说齐源生这香源饭馆以前没什么特色,属于食客们来也可不来也可的地方,现如今有了风干肉和乌豆浆这两道食物,生意倒比之前不知好了多少倍。他心里自是对田小满存有感激,忙道:“那有什么难事?咱们这开饭馆的,什么样的味道都得调出来。现在还没到饭点儿,我让伙计说道说道,你没听明白的只管问即可,千万不要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