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府里的几个哥儿,苏晚吟还是有些印象的。
她从前听自家长姐提过,苏府里姨娘一大堆,可长成的子嗣却很少,男丁只有三个。
年纪最大的叫苏晚昶,乃是孙氏所出,和苏晚雪是一胞兄妹,因此比她还大上两个月。
她记得长姐评价过这位,说他不像是孙氏养出来的孩子,向来待人宽和,一心只读圣贤书,待庶出的弟妹也一向宽厚,在府里风评一向甚好。
排行老二的叫苏晚弛,他姨娘早就没了,今年十三岁,自打开了蒙就被孙氏送去书院读书了,每年只逢年过节回来,也许是从小就被送出去的缘故,性情古怪了些,与苏家众人并不亲近。
老三和苏晚弛差不多,也是自打五岁开蒙就被送出府去了,今年才十岁,名唤苏晚景,因为苏晚霜对他的印象不多,也没和苏晚吟说过关于他的事情。
苏晚吟想着苏晚凝的话,只道:“走一步看一步吧,还没发生的事情谁知道呢。”
苏晚凝一笑,也觉得自己也有杞人忧天了。
而晋亲王府中,晋亲王妃自打去了萧煜那里回来之后一直都郁郁不乐,赵嬷嬷一直在瞧着她的面色,待晋亲王妃面色缓和了些,她转身出去亲手泡了茶。
给晋亲王妃倒了杯茶,赵嬷嬷轻声道:“娘娘,老奴多一句嘴,您今个晌午直接冲到世子的房里质问实在是有些不妥。”
“我那不也是气急了么,这才莽撞了些。”提起这事儿,晋亲王妃依旧是一肚子的气:“晚吟一个规规矩矩的女儿家,要不是他做了什么,怎么可能和他有这些私下的往来?”
“娘娘这话说的就有些重了,世子爷他……”本来赵嬷嬷是想说世子爷的秉性大家都知道,只是一想到晋亲王妃对于萧煜的偏见,赵嬷嬷改口道:“世子爷他这么多年对于女色一向不感兴趣,之前娘娘往他房里塞人,世子爷不是也没动过?再说,苏三姑娘的秉性您也知道,不是那种不懂规矩的,所以依老奴看,娘娘这是多虑了。”
“我这可不是多虑。”晋亲王妃一蹙眉:“晚吟那丫头的模样你是知道的,哪怕是在宫里也难寻,我就不信真有见了她还不动心的男子!”
说到这儿,晋亲王妃面色有些不痛快:“不说旁的,单说当初就他那个父王,不也是京里出了名的俗和尚?可后来如何?他看见了江姐姐不也是魂牵梦绕?要不是当年江姐姐看不上他,这晋亲王妃的位子哪轮得到我坐?”
赵嬷嬷一听这话紧忙劝道:“娘娘,您可莫要再翻这些旧账了,不然被王爷听见又要恼您了。”
晋亲王妃冷笑一声:“恼就恼罢,这些年他还少恼我了不成?”
赵嬷嬷见晋亲王妃生气了,又换了个话题,小心翼翼的道:“老奴知晓您是为二少爷忧心,可那日宴席上,老奴瞧着苏三姑娘似乎对二少爷并不热络。”
晋亲王妃闻言横眉道:“说起这事儿我就更气,我澄儿哪里不好?偏偏那日那苏老夫人和晚吟都避之不及似的,先前晚吟可不曾这样,准是那个苏老夫人在背后与晚吟说什么了!真是太不像话!”
听晋亲王妃这么说,赵嬷嬷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她自七岁那年就跟在晋亲王妃身边,如今已经伺候了近三十年,对晋亲王妃最是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