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对此颇为无奈:“你从小就这样,不管什么事情都无所谓。你知不知道,现在皇婶整日都说要想递折子以不孝不恭为名废了你的世子之位呢。”
萧煜却道:“废就废,你知道我不在乎。”
太子再一次无奈的摇头。
这一家人从他小的时候就这样,他皇婶自小就偏心萧澄,与之相比,萧煜就跟不是他皇婶亲生的似的。
看了一眼萧煜,太子笑道:“看看你这冻死人不偿命的表情,有姑娘看上你,那还真是奇闻。”
“我喜欢的姑娘,自是和旁人不一样。”说起这个,萧煜脸上倒是罕见的柔和了。
太子见了也跟着一笑。
看吧,明明是表面看起来最冷酷无情的人,偏偏却是这皇家中最重感情的。
可感情,偏偏是最无用的东西。
等萧煜从皇宫出来的时候,夜色已经太深了,他抬头看了一眼天色,恰好打更人路过,听着他口中说着的时辰,萧煜也只在江府苏晚吟的院子外站了一会儿,静静的看了一会儿那漆黑的院子,他才慢慢的踱步回了晋亲王府。
一进门,他就看见了周修函趴在地上哀嚎着,临安和昌九两个在一旁劝他起来。
见萧煜进门,昌九算是松了口气,他忙道:“世子爷,周侍卫被打完了军棍就趴在这儿不起来了,奴才怎么劝也没劝住。”
话音落,周修函哀嚎的声音更大了。
而萧煜却是声音平静的道:“起来吧,别装了。”
周修函哀嚎的声音一顿,他抬头看着萧煜:“属下已经这样了,世子爷还忍心拆穿属下?”
“无聊。”萧煜看也没看周修函一直,直接绕过了他,吩咐临安去提热水,他则是淡淡的问了周修函一句:“你要看我沐浴?”
“没兴趣。”周修函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见萧煜真的没有关心他的意思,只让昌九把他扶了起来,就一瘸一拐的出了屋。
就在周修函即将要踏出门口的时候,打屋里飞出来了一个瓷瓶。
周修函伸手接住了,就听屋里传出了萧煜的声音:“赶紧敷药,休想趁伤休假。”
他终于笑了:“好嘞!”
与此同时,苏家的马车也到了城外。
这时候已经过了时辰,城门紧闭,一行人只能在城外干巴巴的等着。
孙氏已经做了几个时辰的马车,现在觉得屁股疼的不像话,她忍不住撩开了门帘问祥子:“怎么回事?咱们要在这里等一晚上不成?”
祥子因为孙氏洗脸梳头的浪费时间已经特别不满了,现在听孙氏这么一问,祥子翻了个白眼:“不然呢?夫人还想怎么着?飞进去?”
李嬷嬷听了这话一点反应都没有,孙氏却是急了:“祥子!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现在胆子肥了,竟然连我都敢顶撞了是吗?”
祥子有点犯困,现在也懒得搭理孙氏,只抱着膀子靠坐在车门旁想打会盹儿。
而孙氏却是以为祥子这是怕了,想想自己这些日子受的苦,心里就更气了,她一拉车帘出了马车,“啪”的一声,一个耳光就落在了祥子脸上。
祥子被这突然的一耳光打懵了,他睁大了眼睛看着孙氏,一句话还没说出口,孙氏就又对他伸出了巴掌,看样子竟然是还想打他!
只是这次孙氏没得逞,祥子伸手就抓住了孙氏的手,用力一推就把她推下了马车,还睁大了眼睛怒骂道:“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