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七岁不同席,这规矩在九皇子这里怕是不存在的,不过苏晚吟倒是也习惯了他这般百无禁忌,只是又往后靠了靠,倒也没什么不自在的。
待马车驶出城门的时候,陈初晗好奇的看向了九皇子:“周侍卫怎么来了?”
周修函是萧煜的贴身侍卫,这事儿京城人尽皆知,二人一向形影不离,也不知道今日怎么就被九皇子弄来了?
苏晚吟一听这个问题就微微低了头,九皇子也没认真回答,只说了句他也不知道,就开始给三人显摆着自己新做好的衣裳:“你们看看,这可是我母妃亲自给我做的,料子用的是江南进贡的。”
阮萱打量了九皇子一眼,实心实意的夸赞道:“挺好看的,我姑母手艺一向都这么好,当然啦,表哥你长得也好看,这才相得益彰嘛。”
陈初晗倒是往马车外瞟了一眼才漫不经心的回答了一句:“好看。”
九皇子笑了,敲了敲桌子问苏晚吟:“哎,苏晚吟,你怎么也不说夸夸我?”
苏晚吟看了看他,说真的,她第一次看见九皇子穿白衣裳的时候还真的觉得挺好看的,可是架不住九皇子天天都一身白啊。
她很是认真的问了一句:“殿下怎么天天穿一身白?不嫌腻得慌吗?”
九皇子一扯自己的衣襟:“你不是最喜欢一身白衣的少年郎吗?”
苏晚吟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九皇子,只道:“谁喜欢,莫要胡说。”
“怎么不喜欢?”九皇子吊儿郎当的往车厢上一靠,煞有介事的道:“你特别喜欢。”
他可是记得,那年宫宴上有个乐师是个白衣飘飘的少年郎,他琴艺精湛,当时苏晚吟看人家看的目不转睛,就连萧煜都吃了味,宫宴结束后还特意把那琴师调往了别处。
他重新活过来太久了,很多朝堂上重要的事情、很多重要的人他都忘了,可关于苏晚吟的所有事情他都还记得一清二楚。
所以,自打他重新活过来之后也常穿一身白衣,只可惜,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容貌不如人,苏晚吟可没看自己看呆过。
“胡说。”苏晚吟只以为九皇子又在往自己的脸上贴金,她轻哼了一声:“就算我喜欢白衣少年郎,喜欢的也不是殿下这样的。”
“是,你喜欢弹琴的。”九皇子又说了一句。
苏晚吟只觉得自己简直没办法和九皇子说下去话了,只无语的闭了嘴,撇过头去再不搭理他。
九皇子见苏晚吟这样连声哄道:“得得得,你说不喜欢就不喜欢,我说错了还不成么。”
苏晚吟更加无语了,她实在是没法想象堂堂一个皇子为什么这般……没脸没皮。
陈初晗看了看苏晚吟,又多看了九皇子一眼,说真的,她是第一次看见九皇子对一个姑娘家这样耐心。毕竟身为和他从小长大到的玩伴,她自认为自己很了解九皇子。
她打心眼里觉得九皇子待苏晚吟是不同的。
可无论九皇子在那儿如何撒泼讨好,一路上苏晚吟也不再搭理九皇子,只和阮萱还有陈初晗说着话。
九皇子腰间系着一个玉佩,玉佩用红绳拴着,在他一身白衣的映衬下特别惹眼。
苏晚吟自打上了马车已经看见那玉佩无数次了,刚开始看见的时候她只觉得有那么一丝丝的熟悉感,不过她也没把这个放在心上,只以为是九皇子之前佩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