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两个办法立刻就被苏晚吟给否了。
这两点她估计是个人就能想得到,长宁侯夫人比她多吃了那么多年的盐,肯定一早就试过这两个办法了。而现在桉玉还好生生的在这京城里蹦跶着,想来也是有着几分手段的。
而且想必长宁侯侯爷和夫人也是顾忌着陈初晗的,毕竟看她现在的模样,桉玉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她估计也得跟着寻死觅活。
回去的路上苏晚吟心绪难宁,对此事真的是一筹莫展,只让清欢去给陈初晗去了信儿,告诉她桉玉腿没任何问题,而且住的也很好,她还没忘顺便让清欢把那一荷包的银子也给陈初晗送回去了。
依照目前的形势来看,她还是得先稳住陈初晗,再想其他的办法。
反正按照苏晚吟的想法,她是想让陈初晗看清那个桉玉的真面目的,到时候陈初晗自然就会回心转意。
可她怎么做才能让桉玉露出这真面目呢?
下了轿子,清雅扶着苏晚吟上了台阶。
“三姑娘回来了。”门房满面笑容。
苏晚吟回了个微笑,走到了垂花门处,她抬头看着天上被白云遮住而显得朦朦胧胧的太阳,她的心情也有些微微的压抑。
“真是难办。”她轻叹了一声。
清雅宽慰道:“姑娘慢慢想,别太着急,这事情总是会有个解决的办法,不是么。”
苏晚吟面带愁容微微摇头:“人家都说是不到黄河不回头,不撞南墙不死心……”
说到这儿,苏晚吟猛地站住了,她目光一亮:“是啊,不撞南墙不死心,可她要是撞了南墙呢?”
她忽然道:“清雅,去叫轿子回来,咱们去一趟长宁侯府。”
秋日,轿子里纵然铺上了厚厚的座垫也有些凉飕飕的。
苏晚吟往日里坐轿子最爱悄悄的撩起窗帘看外面的景色或是做买卖的摊贩,可现在她是两只手都插在了袖筒里,坚决不肯碰那轿帘一下。
不因为旁的,只因为一开窗帘就有飕飕的凉风往她脸上吹,凉的很。
“姑娘,您想好了法子了?”清雅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苏晚吟嗯了一声:“一会儿我先和长宁侯夫人说一下,看看是否可行。”
方才她说起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时候,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倒是想出了一个不错的主意来。
到了长宁侯府,长宁侯夫人正坐在椅子上抹着泪,见苏晚吟进来她泪眼朦胧。
“夫人这是怎么了?可是陈姐姐又闹起来了?”苏晚吟问。
长宁侯夫人用帕子捂着眼睛,说话时还带着哭腔:“可不是么,初晗方才又闹了一阵,竟是扯了绳子想要上吊!哎呦!我这是造了什么孽!怎么这种事情就偏偏摊到我家了!”
看得出来长宁侯夫人也是实在被陈初晗闹的没有办法可行了,不然也不会这样在苏晚吟一个外人面前如此失态。
苏晚吟见了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总觉得这做母亲的的确都不容易,若是她母亲还在,肯定也会因为她和萧煜的事情担忧吧。
她忙道:“夫人,您先别哭了,晚吟想到了个法子倒是可以一试。”
长宁侯夫人闻言只道了一句:“你说吧。”一看就知这些天有不少人给她出了主意,可都没用,不然她也不会这般淡定。
说完,见苏晚吟还站着呢,她又道:“你快坐下。”